等她再次睁开眼,眼前黑乎乎的,四周漆黑如墨。
成了,已经不在宫里了。
狗男人,你在哪儿,朕来啦!
燕姣然十分兴奋。
黑暗中,她依稀感觉到身边躺着一个人,呼吸平和悠长,看起来睡得很香。
呦?
在睡觉?
这狗男人今天这么老实的嘛?
太过分了!
先前朕睡觉的时候,你这个狗男人搅和朕的美梦。
现在朕都没睡,你也别想睡得这么香!
燕姣然不乐意了,心念一动,当即想了个主意,笑靥如花。
狗男人,朕只是收点利息。
燕姣然回忆着床上的布局以及秦渊的身形,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摸着黑,从秦渊身上胯过去,翻下了床。
轻手轻脚地找出了一支蜡烛,悄悄点亮。
而后,借着烛光,在房间里找到了笔和墨,脸上划过一抹坏笑。
秦渊连日操劳,实在是累得不行,早早便抱着明栈雪沉沉地睡下。
此刻睡得正香,如同死猪一般,浑然不知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咯咯咯。”
“不知道明天你照镜子会是个什么表情?”
“好可惜呀,不能亲眼瞧瞧。”
燕姣然低低声自言自语,看着熟睡的秦渊,不觉间有些痴了。
伸出纤柔的玉指在他的脸上轻轻剐蹭。
“啧啧啧,狗男人,你安静睡觉的模样还蛮好看的嘛。”
“朕都快舍不得在你脸上画画了。”
摩挲了好一会。
燕姣然才拿起蘸了墨的毛笔,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脸上作起画来。
同时还不停地瞥着秦渊,生怕他突然醒过来。
好在,秦渊睡得很熟。
自始至终都没有醒来,燕姣然才得以完成她的鬼画符。
然后,瞧了一眼自己的作品。
一只王八在一张俊秀的脸庞上栩栩如生。
燕姣然险些当场笑场。
好在,银牙紧紧咬着唇儿,才将笑声又憋了回去。
做完了这一切,燕姣然强忍着笑意,又轻轻地将笔墨收好放回原来的位置,吹灭蜡烛,摸着黑故技重施爬上床,悠悠躺回到秦渊的身边。
她深吸了几口气,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而后。
“嗯……啊……”
燕姣然如猫低嘤,高举双臂娇娇地伸了个懒腰,声音慵懒,仿佛是刚刚睡醒般。
这样大的举动,又不加以克制,自然就吵到了熟睡的秦渊。
然而,秦渊只是挪了挪身子,接着一翻,侧过身去,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
燕姣然:“……”
她可不是来看秦渊睡觉的。
正事还没做呢。
这回她的动作更大了,整个人坐了起来,伸出纤柔的玉手,放在秦渊的胳膊上,使劲推了推。
秦渊似醒非醒,有些恼怒,甩了甩手臂,又重新进入了梦乡。
燕姣然恼了,什么狗男人!
朕先前睡得好好的,那样子闹朕!
不行,你不能睡,想都别想。
今晚不能这趟白来!
于是,又伸出手,用力地推了推秦渊。
“唔……娘子……别闹了……睡觉……”
睡梦间,秦渊把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不再背对着燕姣然,左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燕姣然的大腿和小腹之间,仿佛是将她‘抱’在怀里。
自始至终,秦渊的眼睛都紧闭着,没有一丝睁开的意思。
没一会,又沉沉地睡去。
燕姣然自然恼了。
这狗男人怎么回事,这么虚!
朕一宿没睡,都没像他一样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亏朕还想了好久,要是这个狗男人硬要发生关系的话,朕该怎么办呢。
这一下子不全白费了?
不行,朕不是来看他睡大觉的,机会难得,必须珍惜。
念及此,燕姣然更为用力地使劲晃了晃秦渊,嘴里凶巴巴地说道:“醒醒,快醒醒!”
“唔……娘子……怎……怎么了……”
秦渊仍在半梦半醒之间,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好不容易来了,燕姣然可不会让秦渊这幅模样,旋即贴了上去,樱唇抵着他的耳心,幽幽说道:“陛下,让你进宫,你为何不去?”
“什……什么!”秦渊哆嗦了下,清醒了不少。
很好,总算是有精神了。
朕已经等很久了。
于是,她又在秦渊的耳边,娇声叱道:
“陛下,让你进宫,你为什么不去!”
“你!为!什!么!不!进!宫!”
我艹!
这回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