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怎么一喝酒就往朕的身上靠,不会是想借酒行凶吧?
泥奏凯!!!
燕姣然在心底里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娘子——”
秦渊凑到明栈雪身旁,呼吸如炙如焰,带着一丝酒气,喷吐玉人颈侧,低低声道:
“娘子,话咱们也说了,饭咱们也吃了,该梅开二度了——”
说罢。
便张开臂膀扑了上去。
燕姣然花容失色,躲闪不及,被秦渊抱在怀中。
秦渊俯身嘴唇雨点般亲吻上她的粉额眉睫,渐渐地继而往下,沾点过巧致瑶鼻,印罩住了那诱人无比的如菱小嘴。
男子的吐息。
梅子酒的清甜。
羊肉的鲜香。
麻酱的芳香。
一下子全都在在她的口中炸开,蹿入脑中。
明栈雪心头蓦震,忽然掠过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闭着眼在心中呓语道:
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这是明栈雪,又不是燕姣然……
酒香似乎把她熏醉了。
头晕乎乎的。
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整个人飞到了天上,躺在了云彩上。
燕姣然只觉得浑身燥热,一只手不知不觉间移到了她的腰际……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燕姣然狠狠地喘了几口气。
陡然清醒不少,恢复了意识。
不对!
不可以!
朕是天子!
朕绝不能成为泡芙!
燕姣然一把将他推开,眼波迷离,玉颊烧得霞般红艳,大口大口喘着气。
在微漾的灯火下,她白雪般的肌肤晕着层粉润光泽,整个人美得宛若落入凡间的仙子。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秦渊呆呆地看着燕姣然,很是诧异。
燕姣然满脸红晕,脑子高速运转想着借口。
月事?
不行,上回用过了。
想睡觉?
这事情又不用她动……
千钧一发之际,燕姣然灵光一现,细声道:“我还没吃饱呢,等我吃饱,再……”
“奧奧奧。”
秦渊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也是也是,都是为夫疏忽了,娘子都没吃多少,怎么会酒足饭饱呢?”
“娘子,你稍等会,为夫这就让厨房再切点牛肉端上来。”
“牛……牛肉?”
燕姣然刚松口气没多久,血压又上来了。
按大周律例,私宰耕牛者,杀无赦。
连她这个皇帝都不敢吃牛肉。
否则,必将被言官弹劾。
这个狗男人,竟敢当着她这个天子的面违抗律法!
秦渊轻声笑道:“对啊,娘子,你忘啦,咱们家庄子里的牛都有病。”
“一天天的不是上吊,就是撞树,要么就是跳河的,跟闹鬼一样,整日发癫。”
“为夫这也是没办法啊,总不能把大好的牛肉浪费了吧?那才是真的暴殄天物,对不起大周百姓,对不起陛下啊!”
“所以,身为大周子民,消灭病牛,替天行道,是咱们义不容辞的使命。”
这也行?
这么奇葩的理由。
朕信你个鬼,狗男人坏得很。
燕姣然目瞪口呆,这厮是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一番话……
很快,秦渊便端着一大盘牛肉回来了。
心中的一大块石头落地了。
燕姣然自然食指大动,食欲大开,也不客气,奋力消灭着眼前的牛羊肉,同时还一个劲地跟秦渊敬酒。
她的动作很慢很慢。
细嚼慢咽。
像是要将每一片肉都咀嚼到位,将每一杯酒都喝出人生百味。
显然。
燕姣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直到身体换回去。
喝着喝着。
秦渊又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坐到床边,拿起她的一只柔荑放在脸侧轻轻厮磨,又张唇轻吻春葱般的指儿,眼中尽是温柔。
燕姣然:“……”
秦渊这狗东西才喝了几口酒,就又开始动手动脚了?
吃人家的嘴短。
横竖秦渊也没有得寸进尺的举动。
燕姣然只得咬唇忍耐,任其施为。
甚至,不知不觉间她的心中还升起一丝异样的期待……
“来,再喝一杯……”
燕姣然又端起一杯酒,递向身旁的秦渊。
她疯狂灌酒,试图把秦渊灌醉。
“喝……喝……”
秦渊酒劲上头,晕乎乎地,已然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又晃悠悠地接过这杯酒,一饮而尽。
很快。
秦渊一头倒在床上,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