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监狱长怒喝了一声。
“很好。”冰冷的两个字从沈浩天的嘴里发出,而在那一刻监狱长轻晰地听到了手指扣动板机,板机内陷传出来响动。
那声音很轻但却很刺耳,无疑只要沈浩天再稍稍用上一丁点的力气,一颗子弹就会从那冰冷的枪口中喷射出来,贯穿他的脑袋,那时候他会成为一具死尸,而沈浩天就算被乱枪打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咬着牙的监狱长终于屈服了,“按他的话做!”
那些狱警都在犹豫之中。
“妈的,是不是都想我死?”这一刻的监狱长咆哮起来。
这一刻那些狱警才将自己的枪口向下压落。
沈浩天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道:“告诉他们一个事实,肆意开出一枪的后果是什么!”
监狱长咽了一口唾沫,他明白沈浩天话的意思。
如今的沈浩天已经将板机快要扣到了底,也就是说只要多哪怕一丁点儿的气力,子弹就会喷射出来。
一旦有人对沈浩天开枪,就算能够将沈浩天机毙,而在沈浩天被击毙的那么一瞬间,他在不由自主的一瞬间,也会开出那一枪。
“听着……不……不要开枪!”狱警长脸色发红,全身抖动。
沈浩天拖着监狱长向后退,这一次的监狱长十分的配合,因为他害怕一丁点儿的挣扎都会让沈浩天的手指失去分寸。
在这所阿果监狱里,这个监狱长就是最高长官,那些潜伏在塔楼上的狙击手,的确有好多机会可以开枪射杀沈浩天。
只是通过沈浩天与监狱长的对话,已经听得明白,他们只要枪手一响,沈浩天死是必然的,可是监狱长也必死无疑,这个责任是没有人愿意担负的。
况且,若是真的因为沈浩天挟持监狱长,真的逃了,上级问责下来,也有这个监狱长担着,权衡利弊,他们并不想贸然行动,除非能够保证监狱长的安全。
沈浩天要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他的手指如机械一般,更像是卡死在那板机上的一个扣。
他不能够射杀监狱长,一旦手指头上没有掌握好分寸,他无疑会被子弹打成筛子。
如今这种情况,监狱长不死,那么他就有活下来的希望,所以他缓缓向三辆军车的其中一辆靠近,并威胁那些潜伏在军车四周的狱警退开。
车本就打着火,车门也开着。
沈浩天心中苦笑,也许这是老天的眷顾吧,省去了他不少的麻烦,他拖拉着监狱长终于走到那个车门前,他的全身已经被汗湿透,额头上的汗更是如雨一般的滴落。
虽然已经退落到那车门前,随时可以蹬上那辆军车,但这也是最关键的时刻,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就算开走了这一辆车,也很容易被追上。
他需要一个向导,而这个监狱长就是最好的向导,但怎么样把他弄上车,让他乖乖带路,却的确是一个难题,处理不好,他还是会躺在这里。
毕竟那些狱警都跟了上来,距离他并不远,虽然枪口朝地,但随时都有可能抬起。
啊!
一声惨叫,跟得沈浩天最紧的一名狱警匍匐在地,他的大腿上中了一枪。
无声的一枪,这一枪是从丛林中射过来的,这一枪完全打破了沈浩天的计划,他知道他不可能带着监狱长这个向导了,左手手指向那监狱长的咽喉上一按。
监狱长一口闷气没有喘上来,眩晕顿时涌上脑海,他的身体软了下来。
沈浩天放下监狱长,飞身跳上了军车……
于无声处的子弹一颗又一颗向军车后的那些狱警飞射,七八名狱警倒落在地。
沈浩天甚至顾不得去关一下那辆军车的车门,猛踩着油门儿,飞驰出去。
沿着一条笔直的大道向前风驰电掣的冲锋,不久便驶上了蜿蜒的道路。
汽车的轰鸣声在沈浩天的耳边回荡,透过倒车镜,他发现并没有车军跟上,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将那军车的车门关上。
行驶了一段距离,沈浩天将车子开到了一个岔路口,他对这里并不熟悉,不知道该选择哪一条路走,倘若选错了路,将车子开到了守卫营那里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突然间,沈浩天想到了毛猿对他说的话,“左左右”。
眼前一亮,心头一震!
难道说这是毛猿留给自己的信息,就是为了让自己遇到岔路口的时候选择正确的路?
可能吗?毛猿真的能够算计到自己能够驱驶一辆军车逃到这里来,不过沈浩天敏锐的感觉到毛猿绝对不会将一些没用的信息给他。
能够让丛林中制造爆破,能够炸开A区的围墙,能够让一个或者几个狙击手潜伏在丛林里给自己做一种掩护,能够驱驶某种力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守卫营的十几辆军车给爆破了,这个越狱的计划到底是怎么完成的,这让沈浩天非常的迷惑。
他不得不把这些事情都与毛猿联系到一起,通过这种种的事情。
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