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一惊,抬眼看着傅禹森,对上他犀利的眼眸,心底的恐惧在慢慢的放大。 她好像太随意了,说话根本就不过脑子,所以才会让傅禹森抓住了把柄。 “没有什么意思。”沈依摇头。“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心中多少有一些沉闷,所以才说给你听。” “心中沉闷啊?”傅禹森也扯了扯唇。“去看看你父亲,也许就没有那么沉闷了,一个人如果诸事不顺,那就是亏孝了。” 沈依再度尴尬。“禹森,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我记得你这个人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的。” “百善孝为先。”傅禹森沉声道:“为人的根本,总是要有的,你说呢?” 他看了一眼沈依,接着看向别处。 沈依也扯了下唇,很是尴尬。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是啊,你说的对。” 傅禹森看着远处,不动声色的环顾,想要看一眼周敦颐此时在什么地方。 沈依又道:“我其实只想知道,你爱贺池吗?” 傅禹森蹙眉,眼底已然不悦。“这是我跟贺池之间的事情,与你没有丝毫关系,我不必跟你汇报吧。” “那你有没有爱过我呢?”沈依执着地问道。 傅禹森斩钉截铁地回答。“从未。 ” 沈依一个踉跄,后退一步,脸色惨白。 傅禹森也收回视线,对上沈依的目光,冷淡至极。 他很诧异,她居然还脸色苍白。 她自己消失五年,不顾父母,不顾身后一切,还在外面生了孩子,又跑回来了,一副情深的样子,实在让人费解。 傅禹森都在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了解过这个女人。 他对她,愧疚大于喜欢。 他从来没有解释过,因为觉得死者为大。 不愿意过多去说过去的事情。 现在,沈依活着回来了,他彻底放下了包袱,很多事情,在眼前浮现,也渐渐地清晰明了。 他很清楚,自己当初对沈依的感情,不是爱。 如果爱的话,不会提出来分手。 他们也从未有过任何的亲密关系。 只是,被外界传言,搞得沸沸扬扬,好像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深情。 傅禹森也从未解释过,任凭别人误会了。 但现在,他亲口这么说,彻底浇灭了沈依心头的那把火。 “从未啊?”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禹森啊,你真的好残忍啊,竟然从未爱过我。” “是的,从未爱过你。”傅禹森再度认真道。 “好的,我知道了。”沈依苦笑了下,眼泪扑簌簌的流下来,看起 来好可怜。 傅禹森目光再度转向别处,对面的楼上窗边,似乎有个男人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这边。 傅禹森微微眯起眸子,道:“沈依,敦颐还活着吧?” 沈依忽然一个慌张,眼泪卡在了眼睛里。 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惊恐,随后又摇摇头,眼泪被摇掉。 再然后,她看向对面的方向,在看到窗边的一个男人的时候,下意识地张大的嘴巴,而此时傅禹森已经转过头来对上了她的眼睛。 “如果你知道的话,不妨告诉周家父母吧,周伯父伯母很可怜。”傅禹森仿佛不经意似的说起来这件事。 沈依看他早就收回目光,应该是没有看见对面。 沈依垂眸,轻声道:“禹森,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我能不告诉你吗?” “嗯,好吧,你知道,司机来了,你跟着过去看沈伯父吧!”傅禹森再也没有一丝耐心,跟她说话的语气也冷漠很多。 到了现在都还不肯说出来,沈依果然是太让人失望了。 司机到了,很是恭敬地对傅禹森道:“总裁,我来送沈小姐去看沈先生。” “顺道接着沈夫人。”傅禹森道:“沈夫人知道我让过去的,应该会去的,如果沈夫人不去 的话,那边的费用就停了。” 沈依一愣,脸上是无比的难堪。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没有了体面。 钱啊! 傅禹森支付着她父亲的医疗费,住在医院的所有钱都是傅禹森支付的。 过去的时光更是如此,现在他却要收回,不想再帮忙了。 沈依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 她很明白,傅禹森这些话应该是说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