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这才意识到又被江景辞给骗了!
江景辞从她身边走过,拧开客厅的窗子,“明天晚上‘源生江记’有个很重要的慈善酒会,你作为老板娘不露个脸说不过去。”
“我跟你来上京是为了见泱泱!你却利用我对你的信任骗我!”温澜气得脸色苍白。
“你骗我多少次还数得清么?我骗你这一次就受不了了?”江景辞拿起电水壶去烧水,“明晚的酒会对我来说很重要,只要你表现得好,三天之内一定能见到泱泱。”
温澜努力控制住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就算和江景辞吵得天翻地覆也无济于事。
“江景辞,希望你这次能说到做到。”
泱泱现在是她最大的软肋,她别无选择。
“你是我最在乎的女人,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骗你。”江景辞撸起袖管开始沏茶,“前几天刚得了块上好的陈年熟普,一起来尝尝。”
温澜感觉到两人间的关系有所缓和,试探着说:“我想看看泱泱最近的视频。”
江景辞把第一杯泡好的茶递过来,笑容不及眼底,“你还年轻,心气儿太浮躁。从现在开始要多喝茶,养养心性。”
“别左顾而言他!我现在见不到泱泱,知道她的情况总可以吧?”她没有接递过来的茶。
“温澜,你女儿现在还在我手中,我决定着她的生死,你没有趾高气昂的资本。”江景辞重重把茶盏放回茶桌,茶水有一半从茶盏内溢出。
温澜听得心惊,狠狠咬住下唇,“对不起,我太想泱泱,心情不好,刚刚说话的态度有些冲。”
“你心情不好,我呢?”江景辞目光如刀落在她身上,“从领证到现在,你无时无刻不在给我添堵。但凡我心脏有一点旧疾,都活不到今天。”
温澜不敢再和他对着干,垂下眼帘缓声道,“我改还不行吗!”
“如果再和我对着干,我敢说你这辈子都别再想见到泱泱。”江景辞撂下狠话。
温澜硬着头皮坐到江景辞对面,端起茶盏喝起来。
她的思绪早就飞到了江城。
谢宴声已经在酒店开好房间,今晚她要爽约了。
“在想什么?”江景辞打破房间内的沉默。
“在想泱泱。”她脱口而出,“出生才五个月,就已经得了两次肺炎。我这个做妈妈的好失败。”
“绕来绕去你还是在抱怨我。”江景辞放下刚端起的茶盏,凝住她,“无论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有错。”
“你想多了。”温澜没有与他掰扯的欲望,拿着手机去了盥洗室,给司瑶发了个定位。
来上京之前,温澜就把两人的行程给司瑶说了,司瑶定的是他们之后的下一趟航班。
在秋水台还好,里里外外有几个保姆。走进翡翠华府和江景辞独处一室,温澜就开始发憷。
江景辞眼神中的灼热已经告诉她,今晚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她想过好几种脱身之法,最终把赌注押在司瑶身上。
为了给司瑶留下来更充足的时间,温澜故意洗了把脸,在盥洗室对着镜子慢悠悠敷起面膜来。
七八分钟之后,江景辞站到门口提醒她:“累一天了,晚饭我准备点外卖,就不出门了。”
江景辞想得到她的念想已经压抑太久。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独处的机会,根本不会错过。
“这次出门太急,我忘记带卫生棉了,准备去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一包。”她说出一个早就想好的理由。
其实在停药那天,她的大姨妈就走了。
江景辞立马拉下脸来,“我咨询过专业人士,那种药停止服用六小时就无碍了。”
“可是今天早上,我真正的生理期到了。”她继续扯谎,根本没考虑江景辞信还是不信。
江景辞被她骗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自然是心怀疑虑,但还是给她留了面子。
“我闲着没事儿,和你一起去超市好了,顺便买点日用品。”
她违心应下。
下楼之前,她借回卧室放行李箱的空档偷偷给司瑶发了条短信。
司瑶秒回:已到单元楼的停车场。
她快速删除和司瑶的聊天记录,和江景辞一起下楼。
“晚上想吃什么,我待会儿在手机上下单。”江景辞没话找话。
“随便。”她敷衍。
两人从电梯间出来,看到司瑶正站在单元楼出入口。
此时的司瑶一袭黑色风衣,长发散在脑后,妆容明艳得不可方物。
温澜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江景辞脸色骤变,看司瑶的目光十分凌厉,“我前脚刚到,你就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巧合吧?”
“不是巧合,我是特意从江城赶过来还你东西的。”司瑶说着摊开掌心,上面躺着一颗铂金袖扣,“这是你昨晚落在床上的。”
江景辞气得身体狠狠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