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的低泣,听在谢宴声耳中很是嘲讽。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刚试着去拥温澜,就被温澜嫌弃地避开。
“谢宴声,正是因为你在,我才有这些数不清的麻烦事儿!如果今天的事儿你摆不平,我就——”温澜红着眼盯住对面的男人,恨恨地说。
“你就怎样?”谢宴声朝她凑过来,把她上半身板到眼皮底下,浅笑,“是不是下次就不和我睡了,嗯?”
“到现在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她羞愤难当,抬手就朝谢宴声脸上打去。
谢宴声没有躲,只轻轻蹙眉,等着那一巴掌的到来。
但当手掌距谢宴声脸颊还有两三厘米的时候,她忽然停下。
“怎么,又舍不得了?”谢宴声深邃的眸底漾着难以置信,故意把脸贴到她僵在空中的掌心上,“你所有的麻烦都是我带来的,有恨,对着我来就是。”
他越是这样说,温澜却越发下不去手。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缠。
谢宴声喉结耸动,伸手揽住她的腰往怀中一带,“这次信我,一定会把外面的狗仔摆平。就是需要点时间,今晚别撵我走了。”
明明最后一句是央求,却像带了钩子,把温澜钩得心猿意马。
她爽快应下。
因为现在她别无选择,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谢宴声身上。
昨天下午她在超市采购了很多食材,就算三五天不出门,两个人也饿不死。
“麻烦是你引起的,该拿出诚意来解决了。”温澜看谢宴声的目光十分认真,“谢宴声,你的家人和安臻都是我惹不起的,但凡你能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一点点,也不该再次把我陷入这种窘境!”
“想过没有,我来书苑府的事儿是谁捅给狗仔的?”谢宴声替她拢了下凌乱的长发。
她摇头,“当务之急是堵住所有媒体的嘴巴,不让他们在网上乱说。”
“放心,李端已经在弄了。”谢宴声深笑问道,“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她皱眉,第一个就否定掉在医院待产的安臻,试探着问,“难道是程霓嘉?”
“程霓嘉回临城了。”谢宴声似笑非笑,“再猜。”
温澜这才想起江景辞来。
这时,谢宴声的手机微信响了。
谢宴声点开看了眼,冷笑把手机屏放到温澜面前,“好好看看,你那无孔不入的江先生。”
温澜接过手机,一眼就看出这是监控视频,上面滚动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
江景辞提着个大大的保温桶,在她单元楼下面的停车场下车。
但还没走到电梯口就掉头去了另一个方向。接着,另一处的监控就出现了江景辞盯着谢宴声车子的情景。
明明就是一辆车,江景辞看了足足五分钟才折返回自己车上。
上车后,江景辞再度拧开车门,把保温桶扔进垃圾桶之后开车离开。
视频上能清楚看到江景辞的每一个表情,纵使隔着屏幕,温澜都能感觉到来自江景辞的深深绝望和愤怒。
“江景辞来为你送饭献殷勤,在停车场看到我的车子,猜到我在上面,就生出了报复的心思。”谢宴声语气中透着些许庆幸,“现在你总该知道,心中的正人君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温澜沉默。
自从江景辞承认那段视频是他发给安臻的,她对江景辞的认知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把谢宴声在书苑府的消息放给狗仔,明明在情理之中,但温澜此时却有种把被江景辞扒光扔大街上,任人围观的错觉。
江景辞在她心中谦谦君子的形象彻底坍塌。
她又想起了泱泱,那么可爱的孩子,如果长时间受江景辞耳濡目染,长大后会不会三观扭曲?
很快她又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泱泱是江景辞的女儿,以后长成什么样子与她没有一点关系!
“对江先生失望了,伤心了?”谢宴声以为她在想江景辞,哼了声,“我很想知道,你到底给了他什么甜头,以至于他对你这样念念不忘?”.
她被谢宴声阴阳怪气的嘲讽拉回现实,怼道,“我也不知道给了你什么甜头,都离婚了你还追着我不放!”
“你给我的甜头可多了。”谢宴声的呼吸忽然落在她唇齿间,“刚刚,让我死在你身上都心甘情愿。”
听到这儿,她的脸立马就红了,忙推开谢宴声,把所有房间的窗帘关上。
“我午饭还没吃,我和你一时半会也出不去,你去弄点吃的,我来解决外面的狗仔。”谢宴声攥着手机去了主卧。
其实两人在床上的时候,温澜肚子就饿了。
从冰箱找出些食材,蒸了米饭,对着网上的视频炒了两素一荤。
温澜在临城的几个月,大多数时间挺着个大肚子。
tt有专门的做饭阿姨,厨艺精湛,对她又好,即便是周末也会提前把饭菜弄成半成品放冰箱,她放锅里加热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