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进主楼前,做了三次深呼吸。
还没见到谢老爷子和谢母,她已经猜到待会儿要上演哪一处了。
看了眼手机,她发过去的微信,谢宴声还是没做任何回应。
狗男人!
她暗暗骂了句。
楚楚坐在一张椅子上,哭得梨花带雨。
谢母眉头紧皱,脸色比谢老爷子难看好几倍。
“宴声呢?”谢老爷子阴厉的目光朝温澜投过来。
温澜生怕被捏到错处,小心道:“和我在九号吃完午餐,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电话至今还是关机。”
“你是他妻子,连他去哪里都不知道?”谢母冷笑,“正是因为你对他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才闹出这一次次的祸事。”
温澜选择沉默。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替自己辩驳一句,谢母就有一百句等着。
“宴声不在,你作为他妻子,这事儿你来处理。”谢老爷子的态度十分强势。
温澜没料到这事儿会落自己头上,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了句“好”。
“谢太太,我不会要你们一分钱,因为我喜欢的是宴哥这个人!”不待温澜开口,楚楚抢着表态。
温澜倒吸一口凉气,嘲讽道:“难得宴声能遇到只喜欢他,不喜欢钱的楚楚小姐。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和宴声,但这事儿必须他同意才行。”
听到这儿,谢父和谢母的脸拉得很长。
“谢太太,你真的不介意我和宴哥交往下去?”楚楚完全没意识到温澜正话反说,感激地望着她。
“胡闹!”谢老爷子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楚楚,无论以前你和宴声感情多好,现在马上都要与他断掉。说个数,赶紧拿钱走人。”
“谢老先生,你们误会了,我不要钱,真的不要钱——”楚楚又开始咿咿呀呀地哭。
谢母抓起个茶杯摔地上,嫌弃地说:“现在不要钱,等走出这扇门,就真的一分钱也拿不到了!”
“我不要钱,我只想见宴声,当着他的面把话说清我就走——”楚楚哀求起来。
两个有眼力见的保姆,也开始小声劝起楚楚来。
楚楚的火气越来越大,谢母正看她不顺眼,两人掰扯了两句就吵起来。
老爷子在客厅急的只转圈,拍了几次檀木桌,也没能压住。
客厅乱糟糟的。
温澜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可笑,可憎,又可恶!
如果不用负法律责任,她一定把谢宴声那生事儿的源头给割了,一了百了。
这时,谢宴声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先生来了。”保姆喊了声。
客厅内立马安静下来。
温澜抬眼,就和谢宴声的目光碰到一起!
短暂的交汇后,她故意把视线移到楚楚身上,眼眸中全是不屑。
“谢宴声你个不肖子总算回来了!”谢父一脚踹翻了地上一米多高的景泰蓝花瓶。
“宴哥——”楚楚转身就朝谢宴声奔过去。
不料,在她身体就要碰到谢宴声前一秒,谢宴声侧身避开。
谢宴声深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声线沉沉:“我的事,我来处理。爸,妈,你们回避一下。”
谢母立马识趣地扶着老爷子去了外面透气,七八个保姆也如鸟兽散。
温澜正在进退两难之际,谢宴声也对她下了逐客令,“你也去外面转转。”
“刚刚老爷子让我处理这事儿,我能力有限,没能让老爷子满意。不如现在跟谢先生学几招,以后再有女人上门的时候,就能帮你料理了。”
温澜忽然来了兴致,赖着不想走了。
谢宴声牵着她的手送到门口,在她耳边连哄带骗:“乖,回去等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她转身离开时看了眼楚楚,楚楚正痴痴盯着谢宴声。
那目光如同淬了春药,灼热得像个旱了多年的怨妇。
温澜前脚走出主楼,后脚就被谢母叫到处僻静的房子训起来。
“做着谢太太,每天锦衣玉食,却不生孩子不管男人,现在外面的女人都胡闹到家里了,谢家要你何用!”
“如果欢场上的女人怀了宴声的孩子,你让我和老爷子的脸往哪放?”
“你以后真要不管宴声,任他在外面胡来,不如现在就把离婚手续办了。我立马给宴声娶一个持家有方,相夫教子的来!”
温澜听得很是扎心。
一直在喝茶的谢父,也被谢母的絮絮叨叨吵得心烦,故意咳了声。
谢母识相地闭嘴。
谢父缓缓开口:“温澜,我要你一句话,宴声你管还是不管?”
“管,但又管不了。”温澜不明白他们的真实用意,答得含蓄。
“真要管不了就让贤吧。”谢父喝着茶,眼皮都没翻一下,“宴声这样胡闹,我们作为父母也是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