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天庭在死守长安的情况下,还能接连放走轮回者扮演的取经人?
为什么到了中途的时候,灵山的保经派会突然转戈对准轮回者队伍?
为什么光是拿着这些遗器就能获取传承,并且只有拿着的时候才能使用部分修为?
为什么袁守诚会在长安的那个时间点出现,而且立马就找上了他们这一群人,不怕打草惊蛇?
一路上的种种疑问与不合理之处浮现,太白金星没有欲盖弥彰却也没有和盘托出的一些事情。
在孟奇的目光下,苏霖将九环锡杖和锦斓袈裟摄入手中,又一次打开传送门将其放入了月世界。
苏霖双眼微睁,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只金蝉破碎消散的画面。
他皱了下眉,继续查看。
只是这一次…
他看见了灵魂早已泯灭,绝对无法修补,只剩下意志与残躯的俊秀僧人。
他就在那里,任凭时间岁月的冲刷也无法将其泯灭,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虚不实。
双手合十,死灰一般的瞳孔中闪烁前世今生之景,以及
最后的悲愿。
太白金星将一枚白子落在棋盘边缘,抱着手说道:“九环锡杖和锦斓袈裟又消失了。”
“这次不用管,继续,该你了。”头戴冕旒,身着霞衣东极青华大帝说道。
原本辉煌飘渺的仙宫内,歌舞笙箫,钓鱼的,下棋的,烤妖魔的应有尽有。
钟离权叹了口气:“咱对不住唐长老他们。”
“谁也不想这样.”太白金星一子落下,漫不经心,说道:“这一次他们可以好好休息了。”
“怪我,都怪我。”月老扒拉着成絮状的红线,将其从一群妖仙的遗体从扯出,埋怨道:
“当初就不该帮你们这群阴损的家伙拨动天蓬元帅的情丝!害得他受情所困犯了天条。”
“休息,说得好听叫休息,说得不好听点那叫用不上了,妖魔鬼怪都没有咱们这帮神仙心狠。”
赤脚大仙看了眼那发着牢骚,将红线越扯越乱的月老,无奈地拍了拍对方肩膀。
“眼看都要修成正果了”月老双眼浑浊没有神采,他看着手里乱糟糟的红线,拿出一把剪刀将其剪断,道:
“你们说,怎么就非得趟这摊浑水?怎么就非得他们来趟浑水?”
“这个时候你倒装起好人了,行,行反正坏事都是我去做的。”太白金星放下手里的棋子,兴致全无。
天庭的凌霄宝殿内,声乐骤然安静,仙神们将目光投了过去,却没有人说话,一言不发。
太白金星起身望向那能够观测三界的古镜,不断崩塌的天空和吞没一切的光朝着天外天飞去,自亘古以来便混沌虚无的天之伤,此刻却多了一抹转瞬即逝的白。
他低低自语了一句:“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九九八十一难,贫僧劫数未满,理应有此一难。’
‘太白,这事儿能倒是能,可翠兰那边你可得给我看好了,别让那帮瘪犊子占她便宜,翠兰无论怎样都是我老猪明媒正娶的过门媳妇。’
‘师傅和师兄们都要去,那我也去便是了,正好图个清静,告诉天帝,我早就想摔他那破玻璃盏了!’
‘我锯了角,退了鳞,成了马,也算弥我半生顽劣之过,此番前去,算是有功,只求日后天庭能将此功算在四海水族头上。’
‘嗨,就这点小事,太白,身不由己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俺老孙,也算悟了空嘿嘿嘿.’
生了又死,死了又生。
虚幻不实,变灭不常。
五百年终究是一场空。
“孙悟空”太白金星提着明净柔顺的拂尘朝凌霄宝殿外走出,仰望天外:“大圣。”
“你什么时候察觉的?”苏霖拿着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忍不住问道。
唐僧师徒于灵山外被伏击,连身份都被未知的办法给提取出来,和那些遗器做成了轮回空间的任务道具。
轮回者获得了取经人身份,只要完成最后的西天取经,走个过场,就能继承西行路上的气运和功德。
天庭会就这样任由对方摆布?明显不可能。
思绪起伏间,苏霖等人看着摆放整齐的金箍棒等事物,不由地陷入沉默,就连那烤的冒油,皮肉金黄的羊排都没功夫去撒葱花放孜然。
“太白金星曾言灵山准备的九环锡杖和金箍能窃取气运,他走后,我探查过轮回空间提供的这些传承物件。”孟奇回答道。
只是那个时候,他探知到的只有一片混沌迷朦,以及一些细碎的信息
若是真正的元始天尊或者他不计代价的情况下,应当能看清其中隐秘。
即便如此,那也变相证明了这些用于传承的武器绝不止是传承修为和神通这么简单。
“还记得在长安城的时候么?那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没办法将这些东西收纳,就连石昊都做不到。”孟奇指着金箍棒说道,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完。
除了某个开挂的家伙。
“怪不得我前脚准备带着任务道具跑路,袁守诚后脚就跳了出来。”苏霖在篝火旁,正将金箍棒之内的法器收纳进系统背包,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