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被掀翻,百姓四散狂奔,有人不小心打翻油灯,火借风势,民房着火,很快就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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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京都城一副末日景象。
齐诛环顾一圈,发现自家兄弟都是伤的伤,躺的躺,苦笑一声,“今天算是连累你们了。”
李神侯哼哼唧唧的说道,“老大,这不怪你,天罚针对的是我儿子,要说道歉,应该是我,我现在就是心里难受,没出一点力,反而让你们都跟着我们父子遭殃。”
管仲业一声冷哼,“我说猴子,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都要死了,就是不知道死后有没有阴间,那里的体系是怎么运行的。”
商洛干咳了几下,“今日无论生死,我们都已经扞卫了人宗的宗旨,天道如何?这世间总是有人要反抗的,只是遗憾的是我是看不到理想中的大同之世了。”
李解此时正在观摩识海中的祭坛,寻思着圣人在人卷之中留存的记忆。
圣人说自己前世是个大儒,这个词语很有意思啊,是那种穷经皓首的老夫子,还是那种一喝断山岳的大儒,但是圣人这厮又知道那么多的段子,跟自己前世瓜葛不浅,矛盾啊,自己前世哪有大儒?除了骗钱的大师,哪个敢自称大儒?但是这些大师,谁又懂这么多段子?
想来想去,李解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想法。
圣人这家伙穿越了两回。
第一回穿越成不知道哪种类型的大儒,第二回穿越才来到这个世界。
难怪圣人这老乡有外挂,感情不但是氪佬,还是个肝帝,穿越一次就让自己欲仙欲死,圣人就敢再穿一次,这是什么样的大无畏精神?
所以不能和这种人比,嫉妒会使人发狂,嫉妒会使人面目全非,嫉妒会使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李解觉得自己的嘴里真的有些发酸,虽然自己也知道穿越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不是谁能够控制的,穿越一次就是烧高香的事情,但是穿越两次,确实让人羡慕嫉妒恨啊,更别提还有系统。
就在李解胡思乱想的时候,祭坛之上突然裂出了几道缝隙,脚下的石质广场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点点抹除了一般,接着李解就觉得眉心胀痛不已,如同当时在夫子府的那一夜一样,自己被一种立马死亡的感觉笼罩着。
李解想起来这种感觉,印象深刻,这是天罚,天道还在针对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发个誓,与前世一刀两断?天道认定自己是域外邪魔了?
不对啊,天道惩中天罚是针对人的,那么说明自己不是妖魔啊,难道天道出bug了?
上次天罚是夫子扛下了,这次呢?夫子能救得了自己么?
要自救?自己困在识海里,怎么救?按照夫子传授给自己的常识,天罚是锁定目标的,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脱不了。
除非是脱离了天道的管辖,那么只能是去两界山和山海界。
两界山不要想了,夫子抛出了几版不同的道德经混淆视听,说是自己书山径的奖励,两界山上的仙人们早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要找到自己。
山海界?读书人在山海界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自己已经是三境的读书人了,去山海界给妖神送口粮么?虽然自己有妖神血脉,但是这时候都不知道妖神血脉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就算激活了妖神血脉,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人族国朝京都城啊,只要自己妖神血脉一暴露,一堆五境六境的武夫和读书人肯定嗷嗷的叫着冲上来,把自己挫骨扬灰都算轻的。
读书人之间的矛盾是内部矛盾,人妖之间的矛盾那是种族仇恨,人砍人也许双方都有罪,人砍妖,那不是罪,那是功德,那是行走的荣耀,就算死了也是要进英烈祠的,国朝祭祀给头香的那种。
自己在想什么?就是提桶跑路,也是建立在自己从识海中出去的前提下啊,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个屁用?难道是自己快要死了,思维已经控制不住了么?
广场和祭坛开始一点点的龟裂,李解也觉的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是吧,这就完了?李神侯不是还要给自己订上十个八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呢么,看来终归是奢望了。
就在李解的眼睛闭上的瞬间,祭坛后的石壁上阿蟒的浮雕光芒大盛,光芒覆盖过的地方,已经龟裂的祭坛和广场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一声悠悠的叹息响起,石壁上的浮雕阿蟒化成一道人影走了下来,路过祭坛上的人卷时,用手指从人卷的卷轴上轻轻滑过,人卷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向虚影诉说着什么。
人影看了一眼昏睡的李解,抬起脚步走向广场边缘,一挥手,夫子的道器就像门一样打开,虚影一步踏出,竹简又渐渐合拢。
此时书院山顶上的雷云已经汇集了近千道雷霆,化为一道巨大的雷蛇引而不发,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从天空中落下。
齐诛四人同时喷出一口鲜血,目光直视着天空的雷蛇,“这就是八境的天罚,仅仅是一丝气息,就让我等再次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