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前无论逃荒还是干活都在一起冷不丁三个月没见了见了面都很热情。
叫叔婶儿的叫四儿、四媳妇的嘘寒问暖很是热闹。
大家热热闹闹地进了屋二郎、三郎、四郎、二丫、三丫忙忙和和地端水倒茶上点心然后才拉着大丫、五郎和凌月亲热地说话。
上官是在一边冷眼瞧着觉得这一家人很是和睦尤其这些个小辈手拉手亲亲热热的比城里的亲兄弟姊妹都亲。
上官若离被李氏、刘氏和孙氏三个妯娌围着寒暄见李氏脸色有些苍白就问道:“大嫂可是害喜严重?”
李氏脸上一红“是吐得厉害四弟妹快给我把个脉。”
孙氏酸溜溜地道:“是要娶儿媳妇了高兴的吧?
婚礼准备都有我们呢你可没出什么力气也不用操心!”
李氏的脸更红了不搭理孙氏只与上官若离道:“我这儿都做婆婆了这又怀上了怪没脸的。”
上官若离笑道:“叔叔姑姑比侄子侄女小的事多着呢你这算什么?”
不过李氏都三十七、八岁了可算是大龄产妇了必须得小心应对。
但这话不能说别吓到李氏。
她一会儿就去厨房走一趟先把水缸里的水换成灵泉水。
给李氏把了脉道:“没有大碍就是孕吐造成的体虚还有一些思虑过度。
你别多想放开心怀。
等明日我给你制些人参养荣丸每日服上一粒。”
孙氏一听脸色就是一黑“人参?
每天吃一粒?
那得多少银子?
我这身体也不好也要吃!”
刘氏轻蔑地斜了她一眼道:“吃药你也羡慕?
是药三分毒不知道吗?
四郎也跟着四弟妹学医术你问问他药可是能随便吃的?”
孙氏冷哼一声“我生六郎早产又病的不轻合该好好补补!没分家呢银子都是公中的凭什么厚此薄彼!”
家里的产业越铺越大将来分家长房可是要分七成家业老太太疼幺儿定私下贴补四房。
二房精最得四儿看重管事儿的时候稍微一动脑筋还不昧下许多银子?
她两个儿子小她两口子又不被人待见就他们三房最吃亏!上官若离根本不想搭理孙氏跟李氏和刘氏说了几句话就回自己屋子了。
这么长时间没住人怎么也得收拾收拾。
屋子里挺暖和的应该已经烘过屋子了摸摸炕热乎乎的也烧过炕了。
炕上的被褥都很松软干燥也已经晒过了。
他们回来没有事先给家里送信可见是估量着日子差不多了钱老太就让人烘屋子准备了。
这么说来老两口今天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在村口接他们了。
想到此心里一阵温暖。
钱老太抱着干净的床单、被罩走进来“五郎他娘前几天就给你洗干净了。”
上官若离接过床单、被罩笑道:“谢谢娘您辛苦了。”
“不辛苦!我这心里啊甜着呢。”
钱老太拿出床单抖开往炕上铺“咱如今的日子可比以前强多了这算什么辛苦?”
上官若离将炕上的被褥挪开脱鞋上炕帮着铺床单。
钱老太帮忙抻着一边儿问道:“那个老大夫住哪儿合适?”
上官若离早就考虑好了道:“住医室那边去吧。
他是京城来的讲究多。
咱家没有前后院男男女女的住一个大院子里他定会不自在。”
钱老太笑道:“他一个头发都白了大半的老头子还讲究个什么男女大防?
不过咱不能让外人住家里是真的。”
上官若离用手将床单抚平“大户人家都这样以后咱们家发达了这也规矩也得立起来不然那些贵族、世家大族都不屑于和咱们来往。”
钱老太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男女分院子吗?
容易!只要有银子一人一个院子都不是事儿!”
上官若离:“……”这话也是话糙理不糙了只要能发达其余都不是事儿。
中午大家吃了一顿团圆饭下午就开始准备聘礼。
因为送聘礼得新郎去大郎出去这些日子就一直耽误着现在一口气儿都办了。
第二天大郎穿着一身枣红色窄袖长袍头戴玉冠骑着高头大马去送聘礼。
抬聘礼的都是清一色的小伙子且都穿着崭新的蓝布短打腰系红绸精神奕奕让人眼前一亮。
东老头儿还请了吹鼓手在喜气洋洋的喜乐中浩浩荡荡的朝柳林县城走去。
大红的箱子上系着红绸一共有二十八抬箱子都将扁担压弯了可见都是实打实的东西。
吴巡检今天没上衙吴文慧的两个弟弟吴文远、吴文清也没上学都换了新衣在家等着。
吴文远和吴文清担心大郎回不来跑到街上等候。
虽然说送聘礼也有新郎不露面的情况但新郎不来送聘礼是对女方不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