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虽是阴阳家的大司命,但往日里只醉心武功,诸子百家的事,妾身了解不多,只觉得,诸子百家,学派杂,导致纷争不断,各方势力因此割据……”
悄悄看着赵义脸色,大司命斟酌着说道。
赵义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这么静静听着。
大司命越发不安。
赵义却忽然用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好了,去洗漱后休息吧。”
刚刚经过云雨,对方现在身子不舒坦,自然是要想办法清理一番。
赵义也不问对方怎么去做,只懒洋洋让其做自己的事去。
大司命点了下头,就乖巧出去了。
望着对方的背影,赵义暗道,这小妞如今这样乖巧,若将来灭阴阳家时,倒不是不可以将她留下来。
对自己的女人,只要对方不背叛,赵义还是能给予庇佑的。
但阴阳家,却不能留!
或者说,诸子百家,都不能留!
正如大司命所说,诸子百家,因学派杂,六国余孽混迹其中,在各地割据,并不安分。
他们的学说,可以拿来用。
但学派,就不必留了。
不过,先动哪个学派,赵义还需要再想一想。
墨家、儒家,这两个学派,是赵义最想灭掉的,但这两个学派也是诸子百家里最难缠的几家之二。
“农家在我送了土豆后,已是与我有了协议。农家务实,与我的治国理念并无冲突,倒是可以留下。只不过,以后必然也不能让他们叫做农家,可以发展农业,建立农科院校,这些人才,都可以丢进去做老师。”
“法家,可用,但必须削弱,不能养虎为患,但虎也不能被完全驯化,失去了咬人的能力。”
其他几个存在感强的学派,都被赵义一一点评了一番。
等到大司命洗漱之后回来,赵义已是合上眼,似已睡着了。
大司命借着进来时洒落的月光,看清了这个男人英俊的睡颜,心底的滋味,真是复杂。
“很好看?”紧闭的眸子突然睁开,男人问道。
大司命被唬了一跳,忙摇头。
“那就老实睡觉,再乱看,你今晚就别想睡了。”大手按着她的后颈,将她按到了自己怀里,赵义冷淡说道。
但这话里的隐含意思,却热烈极了,大司命顿时脸一红,脸贴在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不敢再动。
他们现在还是在野外行军,只不过多了几辆马车,可以让赵义等人在车上歇息。
至于白马义从以及赵黑等人,都是原地安营扎寨。
马上就快要城池所在地了,想着匈奴上万大军能直入进来,说明前面要抵达的边城,必然已经沦陷。
一场新的战斗,即将打响。
头曼城
塞外草木旺盛,禽兽众多,匈奴逐水草迁徙,但第一个头曼单于庭,却在头曼城。
城很大,最少在八万平方米以上,城墙高且厚,在防御方面,丝毫不逊色于大秦的各个边城。
因为这里是匈奴国单于的国都,在繁华上,远胜大秦各边城。
此刻,头曼单于就正在王宫里,正与最得宠的一位阏氏一起饮酒作乐。
阏氏,即是单于正式的妻妾。
与其他女奴不同,单于的阏氏可以同时有好几个。
她们地位不同,有高有低,但生下的儿子,都是单于之子。
女奴生下的儿子就不同,女奴之子,虽也会因血脉而得到一些照顾,但却不能算是单于之子。
因是新娶没几年的一位阏氏,比头曼单于小了足足三十余岁,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出头年纪,生得十分美貌,又在几年前生下了头曼单于的第二个儿子,头曼单于很是喜爱她。
为了这位心爱的阏氏,以及次子,头曼单于甚至动了废掉长子的想法。
“冒顿最近有些过了,待本王回头说说他。”
想到长子最近竟与幼弟有了冲突,这让头曼单于心中不满不断累积。
年轻貌美的阏氏,却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反倒温声劝道:“大王,冒顿还小,再说,草原上的雄鹰,本就该这样有气魄,您又何必苛责他呢?”
“他还小?他都已是成年了,却与一个孩子计较!匈奴国如何能交给这样一个连幼弟都不能容的人?”阏氏不劝还好,这么一劝,越发让头曼单于恼火。
见爱妾脸色苍白下来,知道是自己发火,吓到了对方,将其往怀里一搂,安抚道:“不提他了,我们继续喝酒。”
殿外,一个宫人侧耳倾听着,等里面传来了暧昧声音,这才转身离去。
“父王说了这话?”青年脸色阴沉,身上的煞气让面前的人双腿发软,险些跪下。
“好了,本王子已知道了,你且退下,继续盯着那个女人。”
“是。”
等到此人退下,旁边的心腹立刻说道:“大王子,大王如今偏听偏信,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