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媳妇含着泪将鸡蛋汤喝下去,顿时觉得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四肢的血液也都活络起来。 她的眼角又湿润了:“小福她娘,对不住,我从前嘴贱,还说你的坏话,当面刁难你,你却不计前嫌,在我最为难的时候来照顾我……” 她之前因为能生儿子的事,在桂花婶面前各种炫耀,专门刺桂花婶的心,嘲讽挖苦样样都来。 桂花婶将碗收起来,唇角抿成一条坚硬的弧度,毫不留情的回怼道: “谁不计前嫌了?你往我心上扎个钉子,钉子拔出来,还有个窟窿呢。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没心没肝儿的人,你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我可都记着! 我现在来看看你,这是我的工作,不光是你,若是别的妇女孩子有难,我也会出手帮助!” 桂花婶心里清楚,这麻子媳妇可怜归可怜,可恨归可恨。 等他们家的事尘埃落定以后,她就不会再插手,和麻子媳妇儿也保持距离。 麻子媳妇羞愧地低下了头,知道自己以前干的破事太多。 她现在迫切想做的,就是赶紧将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儿子接到身边来,好好管教一番,不能再成为像他们爹那样的二流子。 再就是赶紧将自己的身体养好,给人浆洗缝补也好,种菜种地也罢,多挣些钱,把这次盛禾与桂花婶的恩情补上。 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出现了一种想法,那就是朝着妇女联合会靠近,有朝一日也能有资格加入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