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大当家的执着地要将这个迷路的老头子带回来,原来是带回来一个财神爷啊! 立马就有小土匪在大当家的吩咐下,乐颠颠跑下山去打探这老爷子到底是哪户人家的家属了。 看他这一身贵气的打扮,得从员外乡绅家问起,看来能拿上不小一笔钱呢! 灶房里做好饭菜了,大当家今日心情很好,将后山的歪脖子树底下酿了大半年的酒挖出来倒了小半瓶。 饭菜上桌,大当家的正准备上桌吃饭,却发现一直十分安静的老头忽然起了身,旁若无人地掠过所有人,坐到了饭桌的主位上。 大当家:“?” 没想到这个傻老头还不是个哑巴,他气定神闲地挽了挽袖子拿起刚倒好的酒抿了一口, 瞥了一眼还站在一边的大当家,不悦道:“你还愣着做甚?还不来伺候?” 所有土匪:“???” 这傻老头是疯了吧? 太上皇却觉得很无语,这群刁奴今天是都傻了吗?这么没有眼力见?! 太上皇还不满地打量着这群“刁奴”,穿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服饰?宫里都没给他们发宫人的衣裳吗?真是不成体统! 太上皇刚想出言呵斥这群又蠢又没规矩的宫人,就在这时,脑袋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痛,他捂着脑袋哀嚎起来。 大当家原本还恼羞成怒,想要劈手给这傻老头一巴掌,让他明白明白自己的处境,没想到他却自己先捂着脑袋缩成一团大叫起来。 看得出他现在十分痛苦,甚至已经在地上打滚,气息逐渐微弱下来,这可是直接吓坏了一众土匪。 “他娘的,没想到这傻老头还是个病秧子,这是发病了,不会死在咱们这儿吧?”大当家气得猛踹了一脚脚边的椅子。 “老大,他要是真死了,不算咱们杀的吧?要是被那个禾姑娘发现了,咱们寨子的人是不是就要背上人命了啊?”有小土匪颤着声音问道。 “闭嘴!”大当家又不是大夫,根本不晓得这个老头子是怎么了,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先把这老头子扶起来,送到床上去歇着去!” 真是麻烦!要是这老头子真的死在这里,到手的钱不仅飞了,还跳进黄河洗不清,这让他上哪儿说理去? 太上皇那阵最剧烈的痛意已经过去了,整个人面色苍白,有些脱力,被人架着放到床上躺着去了。 盛禾与穆东昊带着一大群人悄悄潜伏进马面山寨时,本以为会杀得这帮土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会看到一群土匪正鞍前马后伺候一个老头儿的场景。 “把那碗肉汤给老子拿过来给他灌了!什么?不想喝汤要喝水?这死老头子真他娘的难伺候!打壶水来!” 大当家的正坐在床头吩咐小土匪,一群小土匪手忙脚乱,一抬眼,这才看到杀进来的盛禾众人。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大当家的一个激灵,“唰”的一下站起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守在门口的小弟全部都被绑了。 “我是舞川县县令之女盛禾!尔等匪贼,还不快把宁老爷交出来!”盛禾虽然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但还是说出了路上来时构思好的台词。 大当家的一听是盛禾,刚站直的腿直接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禾姑娘饶命!我、我们虽然是山头上的土匪,但也只是为了生计小偷小摸,从来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啊! 这个宁老爷也不是我们强行绑回来的,是我们看他孤身一人迷失在了野外,又觉得他好像有些神智不清晰,这才将、将他诓回来的,绝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也没有伤害到他一点!” 马面山的土匪其实就是一些当地官员和乡绅剥削过度的土农民罢了,一辈子都老老实实的,打个劫偷个东西都心惊胆战,更别说杀人放火这些事了。 盛禾上下打量这群人,倒是没有反驳他们的话,嗯,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凶神恶煞之徒,怂得让她觉得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而且哪个正儿八经的土匪会把绑来的人质忙前忙后地悉心照顾啊? 盛禾叹了口气,话虽如此,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毕竟他们是居无定所,随时都可能会扰乱治安,引发动乱的土匪。 衙役们冲上来控制住了土匪们,大当家的一张脸都苦出水来了,他就这么被抓了?他真是冤枉啊,他明明啥都没干! 大当家猛然反应过来,扭头看去,一定是这个宁老爷身份不一般,让禾姑娘立马就找上来了。 还以为是一尊财神爷,没想到是一只索命鬼! 盛禾看了一眼大当家,一方面为了安抚土匪们的情绪,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同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