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子媳妇,你这话说得未免也太难听了!”刘里正面色铁青,气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你干啥呢?难道我媳妇儿说的不对吗?你再敢对着我媳妇儿指指点点的!信不信老子削了你的脑袋!”胡麻子冲上前来,拳头就要对着刘里正。 刘里正五六岁的人了,要真被胡麻子这么一推,可落不到什么好。 “住手!”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厉喝,吓得胡麻子手一抖,一转身,正是盛禾带着一群彪悍的衙役走了过来。 “胡麻子,麻子媳妇儿,刘里正安排你俩挖坑,你俩在这儿叽叽歪歪半天,是等着我来帮你们挖吗?” 盛禾挑了挑眉头,她平日里对百姓都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样子,骤然冷下了脸,让人生出几分敬畏来。 由于盛禾在场,周围百姓的目光都齐刷刷看了过来,胡麻子好歹也是村头镇尾的土霸王,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现在盛禾的人气太高,如果跟她硬刚,周围拥护她的百姓手上可都握着锄头扁担,要是真惹急了给他揍上一顿,那就得不偿失了。 胡麻子的小算盘一打,指着刘里正道:“这老家伙让我挖坑我就得挖吗?他自己家都是一团糟,凭啥还能当里正,来管我们?我不服!” 胡麻子沾沾自喜,他可真是太聪明了,把矛盾转移到刘里正身上,就算盛禾愿意替刘里正说好话,他也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说这老家伙的不好,让这俩人都下不来台。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盛禾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这么多耐心,直接挥了挥手道: “好啊,既然你不服的话,来人!给我把他打服!” 胡麻子瞬间睁大了眼睛,傻在了原地:不对呀!这盛禾如今不应该为了自己一心为民,贤良淑德的名声,而苦口婆心的劝说他吗?怎么一上来就要把他打服? 盛禾看着这夫妻俩的傻样,忍不住嘲讽道:“胡麻子,你怕不是忘了,我当年撒泼混账的时候,名声可比你强了不少,你在我这儿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有什么好嘚瑟的?” “你你你……”胡麻子没想到在论混账上被一个女人给比下去了,气的说不出话来。 盛禾挑眉一笑,对身后的衙役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把他打服!不然我看着可碍眼!” 几个大汉拿着长棍就要往胡麻子身上招呼,胡麻子挨了几棍,疼的龇牙咧嘴,很快就求了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我我现在就去好好挖坑,绝不给大家拖后腿!” 说罢就拉着媳妇儿扛着锄头跑远了。 刘里正还灰白着一张脸,显然他是将胡麻子的话听到心里去了,现在都不敢看盛禾。 他也不知道禾姑娘有没有因为儿媳妇儿和孙子的事怪罪他,他也觉得自己德不配位。 就在这时,盛禾走到了他身边,在众人的注视下高声道: “诸位,我承认,我的确和二愣婶与刘二愣有些矛盾,但仅仅是针对这两人而已,如今他们已经被刘里正逐出刘家,就更没有必要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再翻出来说了。 刘里正这些年对镇上家家户户的关怀,以及对工作的耐心负责,都让我感到钦佩,所以我希望大家也都能服从他的安排,配合他的工作,我们一起竖起一道高墙,抵御外贼!” 刘里正听到这里,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往日的羞愧也都烟消云散,眼眶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湿润: “禾姑娘,以前都是我不好,没有约束好自己的家人,给你添麻烦了。你放心,有你一句话,交代下来的工作,我一定会和百姓们一起好好完成!” 盛禾微笑着点了点头,给了众人一个肯定的目光,继续出发巡查了。 除了这一个小插曲,反土匪计划进行十分顺利,三天后所有的陷阱布置完成,百姓们也在训练中形成了默契,一旦发现有外敌进镇,他们就会在第一时间传信号给各村的人。 与此同时,巡查小队会尽力的将外敌引诱到陷阱下,埋伏好的人会触发陷阱,等外敌中招以后,在一拥而上,将外敌控制住。所有的妇女主任都会井然有序地将孩子以及老人转移到安全的地窖之中避险。 经过了几天的训练以后,百姓们的信心都暴涨,就连胡麻子以及他那帮混混小弟也投入到了战斗准备之中。 就在众人都准备好擒拿土匪出口恶气的时候,却发现连土匪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不过在百姓的时刻监察下,众人惊奇的发现,县内的小偷小摸几乎绝迹,因为一旦鬼鬼祟祟,就很容易被人当作土匪抓住,甚至还要当众批评罚款,这滋味简直不要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