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舞川县笼罩在一层清新的薄雾之中,但大多数的农户已经起来劳作了,扛着铁锹犁头或是背着喷雾器。 田地里的稻子已经长出了一个饱满的样子,郁郁葱葱地随着晨风摇摆。 秋收马上就要来临,农户兴奋又期待地等待着这一天。 盛禾刚起床,就风风火火忙着做早饭。 小胡萝卜碎和火腿碎倒入鸡蛋液里,再加一些牛乳,搅拌均匀后少油下锅煎,最后将饼卷起来,就成了香喷喷的鸡蛋卷,淋上一层特制酱汁,直接将在后院喂小鸡的小团子们的馋虫给勾出来。 盛禾早餐不喜欢吃太油腻,全家人也都乖乖跟着来的口味来,再熬上一碗什锦蔬菜粥,暖心又养胃。 盛禾在灶房里忙碌着,其他的人也没一个敢闲着,盛志远爱干净,一大早起来会亲自将家里洒扫一遍;北安和盛江则在劈柴和码柴垛子,配合的极其默契。 宁徵负责带娃,穿衣洗漱监督团子们收拾小书箱,操不完的心。 宁徵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五年前他还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一杆长枪能挑破敌军的天罗地网。 如今却开始温良耐心,还常常拿两个小团子没办法,真是繁琐。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他的唇角已经露出了笑容,面对这样温馨和睦的小家,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大门忽然被敲响了,而且声音急促。 盛禾刚洗净了手,忙跑过去开门。 一大清早来敲门,她还以为是来买农药的农户们催着她的农药摊子开张。 整个舞川县的农户不计其数,都闻讯来买盛禾的农药,由于供应量太大, 盛禾有时候不得不去山上采一些草药,装模作样地将草药晒干,研磨成粉后放到空间里闲置着,将准备好的农药置换出来。 这样,家里人都挑不出任何问题来,还以为那些农药真是盛禾一手调制的。 敲门声更加急促了,盛禾一边回应一边开门:“不用催,不用催,今日药量充足……” 正说着话,门一开盛禾就呆了呆。 门口站着的并不是什么农户,而是一个满面泪痕的妇人,她急切地道: “神医娘子,我们是路经此地,家中老爷却突发恶疾,求你救救我家老爷吧!他一直在呕血,去看了好几家大夫都说不成了……” 不过这几家大夫都说舞川县的县令闺女禾姑娘是个神医,越是凶险的疑难杂症,她越是拿手,让他们赶紧来舞川县求医。 妇人马不停蹄赶来舞川县,一打听后,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将这位禾姑娘吹得天上有,地下无。 这让她的心里打起了鼓,世上哪真的会有这样神奇的女子?有点像是团伙诈骗…… 不过这家老爷的性命危在旦夕,妇人也来不及多做计较,只抱着一丝希望敲开了盛家的门。 可是当这妇人的目光落到盛禾这张清冷的面容上时,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盛禾一听是人命关天的事,忙正了神色,问道:“夫人,请问你家老爷现在在哪?” 妇人身后的老嬷嬷忙上前带路,一拐角,就看见一辆大马车停在路口。 好些百姓没见过这样的马车队,都好奇地走上去围观,有调皮的小孩儿甚至爬上了车辕,被大人们忙拎了回去。 盛禾心道:看来这是一户有钱人家,说不定也是去北域做生意的。 妇人虽然焦急,但是丝毫不慌乱,看得出她不是普通的无知妇人。 “禾姑娘,这里头是我们家老爷,我们主家姓黄,你可以唤我一声黄夫人,还求你好好医治我家老爷,若是有什么需要,可随时传唤我家下人。” 盛禾点点头,随着黄夫人上了马车。 马车十分宽敞,足以卧下两三人,一个清癯的中年人躺着,面色苍白,晕厥了也蹙起的眉头能看出他身体的不适。 “他身子一直不大好,昨晚忽然就呕血了,大口大口的,场面实在吓人……”黄夫人一向沉稳,可是说起这些来,身子忍不住有些微微发颤。 她这是在害怕,害怕夫君真的会永远离开她。 盛禾听了病症,也忍不住额角冒汗。出现呕血的症状,说明是体内的内脏出现了问题,在现代还可以做无菌手术,但是在古代,这是可以直接要人命的事情。 盛禾故意支开黄夫人,她要拿出空间内的仪器,给这位黄老爷做一个内部检查…… 黄夫人在外头焦急地等待了半个时辰,她的心中愈发焦躁不安。 她也活了这么些年,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