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显得有些匆忙,但经过几天的培训以后,这批新的先生们正式加入枣儿学堂。 村长为了庆祝枣儿学堂重新开办,再加上新先生们的加入,举行了热烈的欢迎仪式。 先生们一一亮相,其中有一个叫田有才的,今日还特地穿了一身青布长衫,大概是想效仿学堂里教文章笔墨的先生们。 可惜这长衫并不合身,走针也歪七扭八的,穿在黝黑壮士的汉子身上,颇有几分无厘头的喜剧感。 他大概是忘记了,自己是教农学的先生,时常走在田间地头,穿长衫不仅妨碍他下地,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众人看着他忍不住哄笑:“呦!有才先生,你可真是有才呀!这长衫穿着可真不错,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一看就有文化!” 田有才没有听出众人的调侃,他挺了挺胸膛,抖了抖自己的长衫,显得更加神气了。 众人又是一阵笑,就连底下的学生们也忍不住捂嘴,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 今天不光是新的开学仪式,学生们还要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合适的学科。 比方想要继续继承家中田产的,便学习农学,将来想要当掌柜、账房的,便着重学习算术,还有一些皮革、泥瓦匠、竹木手工,都是在选择的范围内。 不光如此,还有女孩子们会选择的布料、刺绣、厨艺等学科。 不过,学堂有一条规定,就是无论学习哪一种学科,仍然要坚持认字和算数,并且要定期参加考试。 宣布完这一切后,审核发现大伙都没有意见,这一次,当父母的百姓们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他们本来也没想过让自己的孩子去参加科举,考取功名,这对他们而言是太过遥远的事情。 而如今跟着行业内的老师傅去学习一门手艺,他们心里感到踏实,能看到孩子们的未来。 “谢先生,孩子们就托付给你们了,辛苦你们多多管教,将来孩子没有出息,也一定不会忘了恩师的!” 有的百姓甚至抹起了眼泪。 “这次的教育改革,禾姑娘出了不少的主意,我只不过是配合禾姑娘,不敢冒领功劳。”谢宣柔声道。 家长们听到这些话,又一窝蜂的跑到盛禾面前说着感激的话。 谢宣的目光落到正笑盈盈和乡亲们说话的盛禾身上,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 盛禾不过是一个乡下女子,会医术、会做生意、居然还会管理学堂。 谢宣自诩出生清流世家,书香门第,从祖父开始,手上就管理这传承百年的第一书院。 不知为何,如今的他竟隐隐有一种预感,如今眼前这小小的枣儿学堂,迟早有一天会壮大起来,惊艳世人! * 金花的双皮奶生意已经从村口开始往外推进了。 村中的生意主要是一些阿婆婶子们在做,她们都是金花最信得过的人。 金花给她们开三十文钱一日,一共派了十个人叫卖。 最开始金花还怕卖不了这么多双皮奶,可实践告诉她,简直是供不应求。 枣儿学堂的名声一下子打响了,许多外县的,特别是与舞川县关系最好的金鸡县,来了许多学生要报名枣儿学堂。 特别是刚开学的这几天,枣儿村天天跟过大年一般,许多带着孩子的家长来参观学堂。 毕竟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读书认字不是首当其冲的事情,而学门技艺则是必备的。 盛禾、盛志远、谢宣还有陈村长为了此事头痛不已,很明显,小小的破庙已经不够用了。 学生太多,学校的教室不够,还需要大量扩建。 不过只管挣钱的金花天笑的合不拢嘴,人多的地方钱就多,挣得也多。 特别是这些孩子们,下了课放了学后,总要找村里的阿婆阿婶端上一小碗双皮奶。 学生价,半碗双皮奶四文钱,大多数的学生都能吃得起。 还有来接送孩子汗流浃背的家长、讲课口干舌燥的先生,已经往来的本村村民。 双皮奶的生意,算是一下子火爆起来。 枣儿村有些村民见双皮奶的效果如此之好,也效仿着做生意,例如杨花婶子,就用大铁锅烙猪油饼。 只不过虽然卖出去了几张,生意却远远没有双皮奶好。 枣儿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在鹤州府各县的百姓口中提到的次数越来越多,金花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东风,将生意推广到了各县。 “枣儿村的双皮奶呦!枣儿村的香辣卤菜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