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些陌生面孔,宁玉情绪开始焦躁,他捏着林霜的衣袖,又想着不能给她丢面子,要坚强一些,刚要向前一步说话,就被林霜牵住捏了捏手心。
“前些天本侯大婚,诸位没来,这会儿是想补上贺礼和吉言?”
经由她这么一说,众人面色尴尬,宁玉顺着话茬说道:“那宁玉在此谢谢各位大人了。”
两人一唱一和,这要是不送礼的话,岂不是她们小气了,这一个两个便纷纷笑着说回去立刻给补上。
宁玉随林霜坐到位置上后,林霜吩咐了下人将他面前的酒给换成了温水,席间很大,上官府本就是中等空间,现下人一坐直接满了,等人差不多齐了,吉时一到,外边传来锣鼓喧天的喜乐声,容嫣从红艳艳的轿子上下来。
上官子衿忙上前从喜夫手上接过他的手,那手娇嫩,上边还有汗,上官子衿只当他紧张,轻声细语道:“没事,你好好牵着我,敬完酒就去喜房等我。”
容嫣没说话,跟着她的步子慢慢走着,上官子衿也不催,她现在心底欢喜得很,就算知道当日两人的行为是在药力的驱使下,她也无所谓,终归是她抢到了。
头纱轻薄,容嫣一下就看见了坐在那风华绝代的林霜,她正在帮身边的宁玉夹菜,并小声询问着,还帮他挡酒,那般柔情蜜意体贴的模样,羡煞旁人,她甚至没有往自己这边瞧上一眼。
容嫣心里不是滋味,众臣过来敬酒,上官子衿没有帮他挡酒一说,还让他赶紧喝下,只有快些弄完,他才能下去休息。
连喝几杯,在这样的对比下,他甩开酒杯道:“我不想喝了。”
上官子衿瞧出他的脾气,劝慰道:“今日是大好日子,大家敬的酒都是好意有喜头的,每杯你抿一口都行。”
容嫣:“我说我不喝。”
上官子衿蹙眉,却也没强求,“来人,姑爷身子不适,送他进去休息。”
容嫣被带走,临了还一直往林霜那边瞧,上官子衿虽然喝着酒,但没放过那一瞬间,他心里,肯定还挂念着林霜。
捏着酒杯的指腹泛白,上官子衿面上的笑意也淡去很多,等她应付完外边的这些人后,也差不多天黑了下来。
人一个接一个离去,她也去了喜房。
打开屋子,只见容嫣换下了喜服,他穿着从宫里带来的衣服,头饰也取了下来,一身素净打扮,一点喜庆的感觉都没有。
“嫣儿,你累了?”上官子衿坐下牵住他的手,却立即被容嫣甩开,男人面色不耐,“我与你成亲,是一个错误,上官,往后在你这府内,我们相敬如宾便是。”
“谁要和你相敬如宾?”上官子衿站起身怒道:“你已是我的夫,就要事事以我为先,顺着我尊敬我仰慕我,你现如今是什么意思?”
容嫣烦躁道:“字面意思,你去其他房间睡吧。”
说罢,他转眸去床那边。
他高高在上的态度,令上官子衿不满不悦,加上酒劲,她大步向前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是不是对林霜还余情未了?”
容嫣:“……”
“你喝醉了,出去。”容嫣轻嘶一声,“你弄疼我了。”
上官子衿的心被搅来搅去,上辈子的求而不得加上这辈子的痴心妄想,让她眼底发红,“容嫣,你是我的,既已嫁给我,就不许再挂念他人!”
说着,她一把将容嫣扔在床上,直接撕掉了她的衣服,欺身而上。
“你干什么?上官,你下去!”
女人的劲比他大多了,上官子衿恶狠狠道:“我睡自己的夫婿,天经地义,容嫣,别怪我弄疼你,我只是太爱了。”
她掐住容嫣的脖颈,待他力气减半,将他身上最后的衣物给扯去。
“上官子衿!别逼我恨你!”
容嫣那声怒吼被上官子衿给无视掉,桌上的合卺酒也洒落在地。
恒国使臣回去当天,戚风华念及上官子衿才成亲,林霜身子不好,所以让军营的一个老将和文臣去送一段距离。
在林霜这几日的威胁加持下,使臣们很老实,等送别了戚风华这边的人后,她们没走多远,就被几十名黑衣刺客拦住。
“你、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自是要取你们性命!”
使臣们有会武功的,但也架不住这么多人,一番打斗之下,她们节节败退,最后只剩下个为首的使臣,掉落悬崖。
黑衣人拉开面纱,露出了上官子衿面带抓痕的脸。
“大人,这已出了我国地界,但恒国人定会认为是我们做的手脚。”
上官子衿冷呵道:“认为就认为,将这东西扔在她们尸体旁。”
她掏出曾经在侯府里拿的东西递给了后边的刺客,脸上露出冷意。
林霜那般大张旗鼓的教训恒国使臣,加上容嫣在床上睡觉都要死死喊着林霜的名字,让上官子衿对她恨之入骨,不管她们是否对容嫣有帮助,她都要他们是‘死’在林霜手上的。
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