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斩杀了军营中的两位老将,虽事出有因,但未经上报私自动刑,根据国规,扣除俸禄,降一级职。
戚风华看着上报的来龙去脉,站在林霜这边,勒令严查此事,军中定还有人违规做出这种事,这糜烂的风气不得继续在军中蔓延,往后再发现相关事宜,将军职称的人可扣押先做处理,林霜直接斩杀,不当,但情有可原。
成亲当日,侯府的宾客少之又少,多半是因为她刚受罚,还被禁足的缘故。
柳氏看着冷冷清清的侯府,长长吐出一口气,造孽呀。
“侯公,小侯爷说一切照旧,请你快些去大厅坐着。”
下人来催,柳氏不情不愿的起身,“知道了,在这件事上我又不会苛刻他们。”
高堂上坐着柳氏,堂下二人身穿喜服,周围只有下人贺喜。
宁玉头戴红纱,垂着眉眼机械完成动作,直到送进洞房,他才回过神来,手心紧紧抓着袖子,指腹都泛了白。
若不是他疏于防范,林霜也不会被罚,都是因为他。
他哪是来冲喜的,分明就是来克她的。
柳氏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能察觉到他的愤怒,碍于林霜情面,他才没有多说什么。
宁玉焦灼不安,等了许久没等到林霜,他欲扯开盖头,门开,他听着清浅的步伐,一人站定在自己面前,率先牵住了他的手。
“紧张什么,手心都掐出指甲印来。”
听见是林霜的声音,他安心许多,侧过头道:“妻主……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那件事不是你的错,就算陛下在场,我也会那般做。”
敢碰她的东西,唯有死一字才能解脱。
灵星畏惧于林霜的怒气值,不敢吭声,积分扣都扣了,它现在多说一句都是找骂。
“不想那些了,今日你我大婚,你该想想待会儿发生的事?”
宁玉思绪刚被带回来,盖头就被林霜掀了。
她身上的喜服是他缝制,花样丑陋,但胜在心意,穿在她身上也不难看,宁玉一步步移着眸子往上,瞧见林霜那淡然清冷的面容,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妻主。”他扑进林霜怀里,泪眼婆娑,好似最近这段时间,他变得非常容易哭。
“乖,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林霜揉揉他的脑袋,“我的人,怎能让他受委屈,说,谁让你不开心了,我这就去解决。”
她作势要走,宁玉忙拉住她,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妻主,大喜之日,你要去哪?”
虽然不如之前所料那般热闹,但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林霜轻笑道:“我可以申请去喜床上吗?”
这次宁玉没有犹豫,退开半步含情脉脉看着她,眸光中的星辰闪烁,跟瞬息万变又浮华万千的星空般漂亮。
“可以。”
红烛摇曳,宁玉主动牵着她的手拉往床上,褪去自己的衣衫后,他闭眼驱出脑内那日未被成功羞辱时的画面,帮林霜宽衣解带。
窗帘缓缓拉下,他躺在床上,紧张的结巴,“妻主,开始吧。”
“开始什么?”林霜故意逗他。
他咬着唇,娇怒道:“洞房。”
林霜认真道:“我常年卧榻,没学过,你教教我?”
宁玉想反驳她,仔细一想却很合理,他呼吸绵绵,伸手将她的手臂给抓过来,羞赧道:“先、先这样,再、再坐下来,速度要慢,力度一开始不宜重……”
越往后边说,他面上越烫,到最后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
“妻主,你……你学会了么?”
林霜:“没有,万事皆要尝试,我先试试。”
随着林霜的动作,宁玉的呼吸变得粗重,冗长,他望着上边轻晃的小脸,忍不住身后捧住,“妻主,亲亲我可好?”
其他地方没有被触碰,他反而不安,很渴望着和她的接触。
林霜垂眸轻吻着他,牙尖不用多么用力,轻易刺破了他的唇,刺激着他本就敏感的身子。
他忍不住婉转低吟,全身心投入在林霜身上。
到末了,才想起柳氏嘱咐的药丸他没吃,罢了,孩子这事,全靠天意,只要林霜护着他陪着他爱着他便行。
次日,宁玉睁开眸子,入眼是喜红一片,他稍稍撑着床,全身没有一块地方不酸软的,他本就瘦弱的身子,被子一拉,那青紫痕迹还有牙印全都清清楚楚被春雪看了去。
春雪吓得赶紧捂住眼睛,“姑爷,我什么都没看见,侯公还等着你去敬茶呢,能起来吗?”
“嗯……”
宁玉下床道:“妻主呢?”
春雪歪头,“小侯爷说她吃撑了,要运动一下。”
宁玉苍白的小脸被那红霞给染上,他没什么力气,全让春雪服侍着,去给柳氏敬茶,他还以为会被刁难,结果柳氏痛快的将茶喝了,并将侯府的账本和库房钥匙给了他。
“你现在是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