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非常疑惑,它爬出洞口在巴满了青苔的边沿上徘徊着,希望大黄突然从哪个隐蔽的地方钻出来,给它一个惊喜,可是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听见,只听到远处的村庄雄鸡啼鸣;一会儿,又听见蓬间雀鸟在喧噪,天已大亮,由于不太安全,它在丛林里转一圈,正欲从原路返回,却听到锯木声,它爬上一棵树梢悄然窥视,发现那棵有洞的两次救了它性命的古枫,正被两个人用大钢锯锯倒。这里生存的环境越来越恶劣,它打算带着老二迁徙到大森林里去。 老二在洞穴里睡得正香。这时候,它的灵魂离开了泥丸宫,像鸟一样飞行,飞至一片陌生的大森林,猎犬,乃至豺狼虎豹都无法伤及它,它发现家里的五兄妹都聚集在这里,奇怪的是,那些体形比黄鼠狼大或大过几倍的其它兽种,尽管面貌狰狞也不伤害它们,更奇怪的是老虎、狮子、狼成双成对在草地上自由地配种,它们一个个争着挤进去。老大让着弟妹没有挤进去,老二就过来问,那些猛兽在暧昧亲热时你挤进去干嘛? 你不明白呀,挤进去投胎,几个小时之前,我们都死在猎犬和猎人手下,要是我投为虎胎,生而为虎,将来一定要报仇,定要咬死那置我于死地的猎犬。老大言毕,便潜入一只正与雄虎相拥作乐的雌虎的母腹。 听老大这么说,老二也想变一只老虎,认为老虎远比黄鼠狼强大,可以在山中称王,可是不行哦,它才来到一对老虎的身边,又不知被什么踢开了。回头看时,是人一样伫立在身边的司畜神,司畜神手持钢鞭,正要向它抽来,它回转身,惊恐万状地逃奔,扑腾一下摔倒,竟然醒过来了,妈妈不在身边。老二还被刚才的恶梦所累,情绪不安地翻动着身子。突然,洞穴里传来脚步声——“沙、沙、沙”,它不再动弹,竖起耳朵听,越来越清晰,继而一股气味扑鼻而来,它已经闻出来,是从妈妈身上散发出来的,它又安定下来,蜷伏身子,闭眼,假装睡着了。片刻,妈妈果然到了身边,用脚瓜抓它都不动,像是睡死了,妈妈说:老二,你怎么了?这里不能生存了,外面那株连着暗洞的古枫已被锯倒,我们外出觅食又少了一条退路。 你说什么?妈妈。老二忽然睁开眼睛站起来,妈妈又重复了一遍。老二说那该怎么办? 我们要迁徙,要不,就无法生存。刚才我是侥幸从另一条洞穴跑回来的。妈妈搂着老二说。 进入雨季的亚马逊丛林北部,一旦电闪雷鸣,许多幼小动物就爬进石罅洞穴里躲藏,待雨小了,雷声止了,也正是它们饿了的时候,大就出来四处觅食。黄鼠狼则不同,往往在雷雨结束之前,就蹲伏在阴郁的树杈上,待蜥蜴、山蛙什么的一爬出来,就出其不意地发起进攻,而且收获颇丰。这样,每次雷雨袭来,无疑给黄鼠狼制造了最佳的捕食机遇。一只成年黄鼠狼往往要吃下三四只蜥蜴或者另加一只山蛙,才算饱了。多余的食物就储存起来,它们储食的方法很别致,尤其是夏天,总是把咬死的小动物拖至洞穴深处,由于里面的温度低,可以保鲜。 有一对黄鼠狼夫妇日子过得很恩爱,它们不爱吃蜥蜴、山蛙之类的小动物,而爱吃禽类,无论是家禽还是野禽都是渴望的美食。它们知道鸡鸭之类的家禽,容易捕捉,但是非常冒险,稍有闪失就反倒被人猎获,而成为人的下酒菜。因此这对黄鼠狼夫妻就放弃冒险,而专把雉鸡、斑鸠之类的野禽作为攻击对象,但野禽一般不易捕捉,其灵敏度不在家禽之下,更比家禽胜一筹的是会飞,飞得高高的、远远的,让你望之兴叹。尽管如此,这对黄鼠狼还是有办法对付。它们从洞穴里迁出,安家在一条峡谷的茅草丛中,里面常有鸟雀筑巢,筑巢就会散蛋,散蛋就会孵化出雏鸟来。这对黄鼠狼中的公的要比母的厉害,它能够吸取捕猎的经验教训而发挥光大,以前,见到窝巢中的鸟蛋就迫不及待地暴食,很容易被鸟妈妈发现而惊骇地逃离,这样就给捕食活鸟增加了难度。后来这对黄鼠狼在密林中穿行,偶尔见到了鸟蛋,公的不食,也阻止母的食,而是潜伏在鸟巢附近,到了晚上,待到鸟妈妈把头埋进翅膀里瞌睡的时候,它就来个攻其不备,出奇制胜。 于是在峡谷的茅草丛中筑巢下蛋的鸟儿少了,这对黄鼠狼的食物链发生了危机,它们便放弃了这里,到另一座山峰密密的杂草丛中安家。这个地方不错,头一天来到这里就有收获,一窝雏猫头鹰,大概五六只,均肉裘裘的,成了它们的香餐。到了晚上雏猫头鹰的爸爸妈妈回到窝里,正为儿女们失踪而着急,就被藏在刺蓬里的两只黄鼠狼出其不意地双双咬住而毙命。猫头鹰一家遭到灭顶之灾,附近各自栖巢的众鸟还浑然不知。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了,这对黄鼠狼又轻而易举地捣翻一窝雉鸡蛋,津津有味地开始享用一顿早餐。之后,它们便在寂然的草地上浪漫,雌的驮着公的极尽风流快活,公的抱着雌的良久不放开。离这儿不远有雉鸡凄厉的叫声和雉鸡朝远山翻飞的翅影,它们发现黄鼠狠在这里扫荡,无法安身才离开。此刻公黄鼠狼漫不经心地朝远山瞅一眼,正转回头,看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