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忍功自通过禅定将熊赏花在外漂泊的灵魂接到寺里安顿后,还一直关心她那被Y魔附体的肉身现在如何在遭罪。 因此,不久后的一天,他出了莲花寺,走了一段山路,径直来到饶家庄饶帮会家门口,向一位刚从屋里出来的头上挽着发髻的妇女打探熊赏花的情况。 那妇女轻轻地“呸”了一声,显出鄙薄的样子说,你一个出家人打探赏花干吗?她现在成了淫疯子,到处沾花惹草、惹是生非,已被当家的关在里间厢房,不让她出来。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造孽哦。释忍功发一阵感叹,又问道,我想见一见你所说的淫疯子熊赏花,能否给个方便?那妇女古怪地一笑,眼珠子还一挪,说你硬是要见赏花,我可作不了主,得跟当家的说说。 忽然一个身着绸袍腰束彩绳的中年汉子出来,见了释忍功就拱手相请,出家师父,有什么事到屋里说吧! 他就是当家的。那妇女说。 哦!施主就是饶家庄鼎鼎大名的饶帮会吧!释忍功说着,还站着未动。 那汉子点点头说,哪里与鼎鼎大名这个词儿沾得上边?我们饶家现今在走下坡路,专受人欺负。你看我这一身行头。说到这里,他指一指自己,接道,刚才我在院子里正在练功夫,听到有人说话我才出来的。 施主,练功夫是为了自卫吗?释忍功调侃着问。 当然功夫练好了,就不怕受人欺负。饶帮会又指着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妇女介绍,她是我原配胡槐英,现在她还正常,要是她像二房一样成了那样子就完了。 怎么可能?我会像赏花那样子?胡槐英这么说了,偷着乐,现在熊赏花成了这样子,就是她陷害的,她的阴谋得逞了,达到了预期目的。 释忍功看了一眼胡槐英,联想到自己禅定时熊赏花的灵魂对他所说的情况,全明白了。这会儿,他向饶帮会讲,施主,我也不是来化缘的,只想进屋去看一看熊赏花,行是不行? 看她?她蓬头垢面。饶帮会这么讲,却不明白这个出家和尚为什么要看她?便趁机提要求,师父,你们出家人都有道行,我怀疑熊赏花中了邪,你来了正好,能不能帮着祛邪? 这个嘛!我试一试。释忍功说着,但没有把握。 这会儿,饶帮会领着他进屋拐几道弯,便走近了关押着被人称为淫疯子的熊赏花的厢房。才打开房门,只见靠着后窗朝外看的熊赏花,倏地转过身迎上正跨入房间的释忍功,抬手指着他出言不逊,秃头,你竟敢闯入我的房间,还不滚开?这里不是念经的寺庙。 赏花,这位出家师父是我带他来的,你说话咋这么不讲礼貌?饶帮会脸露愠色,吼她。 未料释忍功还真能忍,他伸手轻拍饶帮会的肩膀,低声说,别计较,她现在是病人。其实释忍功心理再明白不过了,刚才朝他说脏话的,不是熊赏花,是附在熊赏花身上的Y魔。 他正想念咒语驱赶熊赏花身上的Y魔。释忍功这个正念才起,有些神通的Y魔便感知到了,有些紧张,又立马镇定下来,倒想以邪压正。 秃头,你不走可以,这房间里有床,你上来陪我。这时,表面上看是熊赏花在说话,其实是Y魔在说话。 饶帮会一听,觉得熊赏花说这种丑话,不但亵渎了这位出家人,也出了饶家的丑,他非常窝火,伸手就要掴熊赏花的耳光。释忍功却扯住他伸出来的手说,施主,我刚才说她是病人,不要计较。 我不是病人,我好得很。秃头,跟我来吧,做个清心寡欲的和尚没意思,来陪我、来陪我,做个花和尚吧!附在熊赏花身上的Y魔这么讲,表面上看,还是熊赏花在讲。 师父,她就是这样子,是个疯子,所以我就把她关在厢房里不让出来,免得在外面惹是生非,干出辱没我饶家门风的事来。饶帮会气得直跺脚,用诉苦的口气讲。 这时,释忍功凑近饶帮会小声说,我马上念咒,能看否驱赶她身上的病气?遂退后一步,站在厢房门口,刚刚开口念起祛邪咒,附在熊赏花身上的Y魔因不不好受而变得疯狂,可在饶帮会看来,疯狂是的熊赏花,只见披头散发的她拿起一把椅子就朝释忍功砸去,嘴里说,看你还念咒不念咒。 说时迟,那时快,饶帮会一把接过砸来的椅子,转过头忙对释忍功说,师父,你快走,别伤着你了。 Y魔,看你能附体多久,迟早会收拾你的。释忍功留下这句话,把僧袍一拂,转身离去。 释忍功回到莲花寺立即磨墨铺纸写了一份奏折点火焚烧,化给地方城隍庙。城隍看了奏折,了解Y魔附体于熊赏花的情况也非常愤怒,即刻派两员阴差,一个拿着镇魔杵、一个带着拴魔绳,准备前去饶家庄捉拿附体于熊赏花身上的Y魔。 可刚刚来到饶帮会家门口就被一个狮身人面头上长一对红色犄角的怪物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