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我梦见一个男生,自称是你的儿子,叫刘治国,他劝我不要和你这个有妇之夫玩暧昧、搞劈腿,也说将来命终后不会有好结果,同样说到地狱受刑的事。虽然在梦中,就像真的一样,我说你要真的是刘总的儿子,你就问问你的父亲,到底是我玩暖昧、搞劈腿,还是你父亲要缠住我。我还真的不太相信那个男生就是你儿子。 他有什么特征吗? 毕竟是做梦,特征倒没有记住,只清楚地记得那个男生唇瓣上有一颗绛色的痣,你儿子生前是不是那个样子? 洪彩天盯着他问,刘振兴点头。 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像有人轻轻走动。刘振兴使个眼色,叫洪彩天走到内室里藏着,他便打开门,手执电筒朝门口和楼梯口照射,却没有人。他关上门,走到内室,对坐在里面脸色张皇的洪彩天说,没事!刚才的动静可能是猫子什么的。 洪彩天说,我不怕鬼,就怕人。至于梦见的什么地狱呀,受报应,我根本就不相信。 听她这么说,刘振兴也附和着讲,我也不太相信。 一会儿,这一对老男少女又搂抱在一起,在床上巫山云雨一番。继而刘振兴呼呼大睡,鼾声如雷的。洪彩天却睡不着,她暗想:要是自己怀上了刘振兴的孩子就好,他正是没有孩子,我跟他怀上了孩子,就干脆公开化,逼着他与前妻离婚,光明正大地和他在一起生活,免得像现在一样经常与他偷鸡摸狗似的不爽。 洪彩天和刘振兴都不清楚,刘治国的阴魂已来到房间,他们的言语动作,他听在耳里,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特别计较洪彩天说过的一句话:我不怕鬼,就怕人。刘治国的灵魂自言自语地说,可以,你洪彩天就当我是鬼,不怕我,好,我现在就要你尝一尝我这个鬼的厉害。 即刻,刘治国的阴魂放射出阴性电荷,将尚未入睡的洪彩天控制住了。她躺在床上却手脚不能动,心里倒明白,很想叫醒睡在身边的刘振兴,却喊不出声来,连舌头都动不了。 她鼻孔出气都艰难,有一种缺氧似的即刻将被窒息而死的恐惧感,这就是民间常说的鬼压床。洪彩天还是首次受到这种报不出账,说出来人家还不太相信的非常恐怖的虐待。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刘治国的阴魂松开了。他本来可以将洪彩天摁住使之窒息而死的,可是不能这么做,洪彩天的寿限没到,就算到了,你是报仇索命的鬼,若没有领到处死人的冥旨,也不能随便把人处死。否则,冥府会按照阴律对你治罪施刑。 刘振国和洪彩天开始好像听到宿舍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其实并非猫子什么的弄出了 响声,而是许荞香的妹妹许麦香悄然潜来偷听,当她敏感地意识到宿舍里的人有所警觉,她就连忙踮起脚尖,以踩踏不出声音的步伐逃离到楼下。 本想当天晚上就赶到刘家别墅把这事儿告诉姐姐,可转念一想,觉得不妥。如果现在就去报信,姐姐一激愤,连夜赶过来捉奸捉双,撕破了姐夫的面皮,搞得满城风雨,这算为姐姐帮忙吗?自己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尚有一种挑拨是非的味道。但是这件事不告诉姐姐,她又不太甘心,何况姐姐还专门来找过她,要她暗中监视姐夫。 可是她总觉得即使要把这件事告诉姐夫,也要换个时间。要是当天晚上就在姐夫、姐姐和第三者——那个不要脸的女秘书之间捅娄子,惹出了事端,姐夫一旦冷静下来,就会怀疑是她许麦香告的密,况且这种怀疑可以找出理由。 他和女秘书在一起鬼混的晚上,他的内妹许麦香正在公司宿舍。像这种事,其他人不可能去管,就算知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可能理睬。而许麦香不同,换任何人都会想到这一点。 若真的惹出事来,姐夫只要有这种怀疑的念头,你许麦香就完了,就在这里干不下去了。姐夫不需要找理由,可以随便说一个于事无干的理由让你卷铺盖滚蛋。因此,许麦香决定不向姐姐告密。 几天后的一天晚上,许荞香又来到这里,找到许麦香,问她发现姐夫与女秘书在一起鬼混的行迹吗?她没有回答,只给许荞香沏了一杯茶,然后缓缓地说,姐,你是要我当你的私家侦探吗?显然不妥。 你不帮我,谁帮我?许荞香瞅着她,理所当然地反问。 是这样的,我现在吃的姐夫的饭,是他给我一份工作,如果他一旦发现我在暗中监视他与女秘书的事情,你想,我在这里还待得下去吗?许麦香也在理直气壮地反问。 哦!为了你自己,你连姐姐的忙也不帮了。许荞香有些生气,并且接道,你可不能忘记,你到这个建筑公司来上班,可是我多次向你姐夫吹枕头风呢,要不,他会安排你吗? 姐,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处,但是可不可以采取更好的办法,让你既能对付姐夫,又能让姐夫不怀疑我有对不住他的事情。许麦香托着腮帮边说边想。 那你就说一说,有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