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烈的妻子在原路上寻不见那只流氓猴,那保安就带他到树林更加茂密处察看,果然有许多金丝猴。有的蹲在高大的树枝上,还吊着长长的尾巴;有的相互簇拥着,又像在嬉戏。 也不知那只流氓猴是否混在其中,再说所有的金丝猴除了个头略大的首领或个头偏小的猴仔能够分辩得出,其它更多的是身个儿不相上下,哪能够轻易认出呢?何况那只流氓猴的额头上又没有标明它就是流氓猴。 那保安有办法,他有话要说,先问叶烈的妻子怎么称呼,她回答你就叫我小马行了。 于是,他和小马耳语一阵,立马分开走。 小马在密林中将那只苹果玩球似的朝天空一丢一接,连续数遍,所有的金丝猴都发现她手里有苹果,都想吃,那些金丝猴相继从高大的树上跳下来,争先恐后地蹲在她面前,用金黄的眼睛盯看着小马手里的苹果,有的还向她伸出毛蓬逢的手掌讨要。 小马当然不给,她把那只苹果装入一只皮包,双手捂着,一步步走离这儿,来到将近50米远的没有几多树木和灌木的草坪,许多金丝猴跟了一段山路便放弃了,还有三只继续跟了一段路,见没有指望,也就掉头走了。 小马身后一只猴子都没有了,倒有些发急。心想:那只流氓猴有可能混在其中,学乖了,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再将皮包里的那只苹果拿出来,在手里丢几下,未料,从草坪南面的灌木丛中窜出一只金丝猴,出其不意地闪到小马面前,并且一个跳跃,差点抢走了她手里的那只苹果。 小马有些面熟,认定这只陡然出现的猴子就是众游客,尤其是女游客厌弃,并且为之惊恐的流氓猴。 小马又将那只苹果塞进皮包,然后紧紧捂着口子,按那保安耳语时的吩咐,走近草坪北侧的一棵马尾松,将装了苹果的皮包挂在树枝上。 那只流氓猴跟来,迫不及待地跳上那棵马尾松,正将毛蓬蓬的前肢伸进皮包口子欲取苹果之际,突然听到有人大喝一声,抓住它。 流氓猴因受惊,本能地颤抖,定睛一看,一条汉子持一根木棒赶来分明是要揍它。 流氓猴也顾不上掏出皮包里的苹果,只顾逃跑,它一个跳跃,巴住马尾松树杆的高处,可没有想到,再一跳,就不能动了,毛乎乎的身子像被什么缚住,它拼命地动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听到那保安哈哈大笑。 那保安站在那棵马尾松下,将手里的木棒举起来,直捅那只猴子的红屁股,打趣地说,流氓猴,总算把你逮住了,你进入了我提前布下的罗网。并看一眼身边似惊尤喜的小马对流氓猴说,我马上就收网,将你交给这位小姐的先生处置。 流氓猴转过头吱吱地叫,它当然不太懂复杂的人语,但它懂得被人逮住就失去了自由,不会有好结果。 那保安将流氓猴收在网中,从树上拉下来,拎着欲交给小马,她哪里敢接?摇着手说,还是你拿着吧!回到森林公园入口处,那保安将流氓猴从网里捉出来放进一只蛇皮袋,把口拴紧,交给在这里等候了好大一阵子的叶烈,叮嘱他千万不要在本辖区地将猴子放出来,让人发现了不好。 叶烈连声说,知道,知道。又丢给保安一盒香烟酬谢,然后拎着装有猴子的蛇皮袋,和妻子一起上了泊在森林公园前面场子上的一辆轿车,他快速发动车子,穿越渐行渐浓的夜色驶离这里。 那只蛇皮袋就放在车后座下端,也就是小马座位的脚边,里面的猴子时而动弹,还吱吱地叫,她不管那些,但是车子行驶数百公里路后,躺着浅睡的小马突然被车子的一阵颠簸震醒了,睁眼一看,放在脚下的车垫湿了一滩,还有一股臊气,这让她意识到,装在蛇皮袋里的猴子撒尿了。 她伸脚将蛇皮袋轻轻一拨,发现蛇皮袋也已湿透,便抬手拍着叶烈坐着的驾驶座的椅背儿说,猴子撒尿了。 叶烈随即靠边停车,打开车门下来,绕到后座,将那只蛇皮袋拉出来,略松开袋口朝里一看,叫道,这家伙,不光拉尿了,还拉屎了。要将它迅速处理才好,放在车上弄脏了我的车子。 叶烈不便将蛇皮袋口全部打开倒出里面的猴屎,他担心一个动作不慎,里面的猴子趁机挣脱逃走。这样想,就将蛇皮袋口拴得更紧,继而打开车后尾盖,将它扔在后备箱里。 被装在蛇皮袋里的猴子突然感觉到更浓重的昏暗,它已经没有更多的力气动弹了,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它只听到车子在公路上奔驰的嗡嗡响声,这不至于让它害怕,害怕的是不知驾车人如何处置自己。 它在持续颠簸着的车箱里慢慢地睡着了,梦见自己在长满了坚果的热带雨林的果树上攀援摘果。忽然天空一只秃鹫飞过来,发现了它。而其它众多猴子因提前有所察觉,早已在距离它几十米外的树上爬下来,钻进洞穴,以躲避天敌。 要是地面上来了狮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