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红色花瓣里,一身月白的翩翩公子如高岭悬挂的明月。
司徒白低着头,也看到了福运长公主。
额饰压着如墨云鬓盖在光洁的额头上,容颜清丽脱欲,双眸翦翦如水,神情温柔,像洁白的棉花云。
两人的目光对上,隔着纷飞的红色花瓣。
站在屋顶洒着花瓣的阿翩看到了这一幕,高兴得差点从屋顶上滑下来。
这几天公子都不带着他了,但是他本来就是接了老爷的吩咐来的,反正就是要让福运长公主注意到公子,现在他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吧?
以他家公子这一身脱尘的装扮和这样俊美的容颜,只要福运长公主看到了,肯定会牢牢地记在心里。
在福运长公主看着司徒白的时候,司徒白回神,突然望向了对面,拱手行了一礼。
福运长公主怔了一下,下意识地侧头朝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结果这一看,便看到了栏边那一身玄衣,倾城肃立的男子,一个面具,遮住了无限可能。
左右两边,一月白一玄黑,两个男子都如同这纷乱街上最耀眼的光芒。一冷峻,一出尘。
福运长公主缓缓放下了纱帘。
而周围的人也都看到了这两个人。
“司
徒白什么意思?”
庆云霄看向青一和蓝容,他们也都面面相觑。
搞了这么一出,顺利让福运长公主看到他了,为什么突然向隽王行礼啊?
傅昭宁也看到了司徒白,看到了他这一行礼。
司徒白的方向是朝着这边的,但她可不相信他会认出自己,所以,他是在对着这边的什么人行礼?
沈玄已经低声对流火交代了一句,流火点了点头快步出去了。
萧澜渊刚才也扫了福云长公主一眼,但很快就看向了对面的司徒白。他看到了司徒白脸上那浅淡而温和的笑容,觉得碍眼极了。
街上,百姓们在热闹激动地把手里祈福的东西纷纷抛到福运长公主的车辇上。
前后那两辆空车已经堆满了。
刚才看到了福运长公主容貌的百姓们更是都激动坏了。
福运长公主竟然这般绝代风华。
而且她的美貌是带着仙气和温婉的,一点儿攻击性都没有,完全符合她作为一个福运满满的有福公主的形象。
一下子就让百姓们觉得之前信奉着的人有了具体的很符合的形象。
大家都更是欢呼雀跃起来。
但是福运长公主不会继续在这里停留,所以仪仗又继续前行,只是福
运长公主带来的振奋和欢乐久久不散,大家都欢天喜地的。
“我怎么感觉我这腿不疼了?昨晚还疼得睡不着觉的!”
人群里有人激动得大叫了起来。
萧澜渊他们正好听到了这话,看着周围一大群人都围过去,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真的?昨晚真的疼?”
“真的真的!”
“现在真不疼了?”
“现在真的不疼了,就好像一下子好了一样!刚刚长公主撩薄纱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感觉这膝盖热热的,当时也没在意,现在站起来才发现腿竟然不疼了!”
“哎哟,那肯定就是长公主的福运让庇佑的!”
“对对对!肯定是!长公主可真厉害!”
“谢长公主恩呐!”
呼啦啦的,一大帮百姓又跪下了,朝着刚才长公主离开的方向纷纷磕头。
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幕的众人都目瞪口呆的。
庆云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看着萧澜渊。
“不是,王、王爷,你觉得真的这么厉害吗?”
这本来昨晚还道疼得睡不着脚的腿,今天见了一下长公主,瞬间就不疼了?
萧澜渊看着对面的司徒白,声音平淡,“本王没有觉得什么。”
他退离了
栏杆那边,回到屋里坐下。
青一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
萧澜渊掀起面具喝了一口,在庆云霄过来的时候已经把面具又放下了。
“王爷,这里也没有别人,你一直戴着面具不觉得难受吗?”
庆云霄是真觉得有些奇怪,都要喝水了还不把面具摘下来,哪怕是脸上真的有点疤那也没关系的啊,这里全是自己人,他也不会因为一块疤而害怕,有什么好担心的?
萧澜渊瞥了他一眼,“不是要去让长公主尝你们的酒?还不去?”
这种事情总要去盯紧,去安排的。
“我这就准备过去,不过就是好奇,刚才司徒白那是什么意思啊?好像就是想引着长公主注意到你一样。”
“哪来那么多好奇的?”
“好好好,我这就走了。”庆云霄见他不想说司徒白了,也只能打住话头,“不过我是真觉得楼下那些百姓们是不是太夸张了?怎么可能这样就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