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子不解,“北边动起来,我们以后的行动岂不是容易些?”
“我们这些人不论与大周有何仇恨,都不会去祸害百姓,但那些鞑子不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韩世棣冷冷的回答,赵叔赞同的点头。
二娃子欲言又止,赵叔看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叹道:“主公把咱们这些人凑在一起是为了讨一份公道,既然公道讨不来,那便我们自己挣一个公道,但无论我们怎么打怎么闹,都是我们汉人的事情,引狼入室的事情不能做。”
“可赵松仍有一言不吐不快!”二娃子又道。
“赵将军直言便是。”韩世棣道。
“若我们此次成了,主公是如何打算的?还是从越氏子孙里选一个皇帝出来?那又与如今局面有何不同?那些小子终会长大,也会如他们的父辈一样不甘受人辖制。”
赵松此话一出,屋内立即陷入沉静,韩世棣也沉默下来,赵松知道此事并不是一句两句能改变的,便告辞离开,“属下回去准备了!”
等赵松离开,赵叔看着陷入沉思的韩世棣,悄悄的退了出去。
短短几日内,整个京都的百姓都陷入了慌乱之中,家里有稚子的甚至在悄悄的变卖家产,已经有不少普通百姓带着孩子偷偷出了城。
以前,谁家稚子要是丢失了,都会跑到衙门里哭求,前几年更是闹得黎民则恨不得躲起来,这两日京兆府衙门竟冷清了下来,就连前些日子报案说孩子丢失的人家都不敢再登门了。
黎民则反倒更愁了,这几日他带人按照青卫司提供的线索扑了几个地方,那些人却好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快他们一步离开了。
这不得不让他们怀疑,暗中有人在操纵这一切,更令他担忧的是这些日子建康城的形势更紧张了。
照这样下去,京城这口大油锅离爆炸不远了。
深秋的凉意压不住黎民则心里的火气,刚灌了一盏凉茶,就听外面有衙役惊慌的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
“喊什么,如今还能有什么更糟的事情?”京兆尹黎大人真是恼了,捡起手边上的物件儿就扔了出去。
衙役下意识一猫腰,那物件儿越过他的头飞出门外,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这响声让黎民则心一下子疼了起来,这可是他的宝贝啊,他忙起身要跑出去捡,就听到衙役喊道:“外面又在传,传...韩大将军是被鬼怪陷害的,是要吸大将军的阳气之血修炼长生之道......”
“简直是胡说八道!京畿重地朗朗乾坤,哪里来的鬼怪!”
他爆喝一声,看到衙役惨白的脸色,突然失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失声道了一句,“佛祖啊,这是要把天捅破啊!”
黎民则觉得自己看清了事情的真相,幕后之人的目的终于露了出来,那些人做这么多就是为了逼着那些大人们放大将军出来。
如果陛下醒着,他们想要达成这个目的很难,但巧就巧在陛下昏迷了三日仍旧没有醒来。而且陛下如果这两日还不能醒来,他们还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可怜了那些孩子们了!”黎民则无力的爬起来,缓慢的整理了衣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顿住脚,喃喃自语,“那可是韩大将军啊......”
衙役见他失神的出了屋子,连忙追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大人,您这是去哪儿啊?”
“我去青卫司同穆首领道个歉,也给他提个醒”说着自嘲一笑,“人家的消息比咱灵多了,那也得去啊!”
衙役看着他如此不放心的跟在马车后面。
果不其然,黎民则刚到青卫司就看到穆无带着一队人气势汹汹的出来,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惊讶的问:“这是怎么了?”
穆无看到黎民则脚步未停,而是冷声道:“黎大人可以跟来看看,毕竟发生在建康城内的事儿,多少与黎大人也有关系。”
黎民则想要追过去,突然反应过来他们都是骑马的,又连忙爬回马车上,催促道:“快,快追过去!”
他们一行人穿过铜雀大街竟然在大理寺门前停下,此时的大理寺门前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四周有城防营的人在驱散百姓,看情形刚才这里有不少百姓围观。
黎民则忙不迭的跳下马车,跟在穆无身后挤了进去,就听到穆无对着里面的人微微俯首一礼,问道:“蔡寺卿,朱营首,敢问情形到底如何?”
城防营守将朱理阴沉着脸看向地下冷哼道:“本将也是刚到,此人梅乐,乃我城防营库房监察,没想到今日竟被人如此羞辱!”
穆无低头看去,地上之人被人扒了衣裳,只穿着一条亵裤五花大绑的捆在地上,像是被人下了药,还在昏睡。
“我听说他与军弩丢失一案有关又是何意?”穆无眉头微蹙,冷静的问。
大理寺卿蔡良递给穆无两本册子,这两本册子竟是兵器司交于城防营的军械账册,与城防营接收军械时的账目。
“你翻到七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