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南和樱芽费力的把孙勇拖到院子里,廖文南隔着纱巾给他摸了摸脉,虽然自己医道不精,却也知道他并无大碍,郑微那个奇怪的东西里放的只是一些石灰和令人麻痒无力的药粉,药效过了便无大碍。
既然这人没有性命之忧,廖文南也不想再管他,她心里很担心郑微,自己刚才应该伤到她了。
她越想越不踏实,吩咐樱芽一会儿给孙勇喂点水,就往隔壁跑。
“郎君,就把他仍在这儿吗?”樱芽见状愣了一下,忙问道,但廖文南已经不见人影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明明申时末依旧日头高照,这样晒着人会伤上加伤吧!
廖文南拍了半天门,怎么叫都没人应声。她心里更担心了,用力撞门也撞不开,急的跺脚转圈,想了想又跑回院里,把家里能搬得动的东西都摞在墙根下,然后就踉踉跄跄的往上爬。
樱芽见了慌忙放下手里的碗,扶着她爬上了墙头。
廖文南趴在墙头竟一个人也没看到,冲着屋里喊了两声,也没有反应。
她着急的往下看了看,发现去,然后跳了下去,跑进屋里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人。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墙角躺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血人儿,廖文南以为是郑微,吓得腿一软,心里开始后悔,她踉跄着走过去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刚才那个男人。
廖文南心里松了口气,又在院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人,猜测郑微已经带人离开了。
她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这才有心情去想之前的事情。
抬头看着泛红的天边,心里忍不住叹气,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其实早在她决定去绣丽庄打探消息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早晚会有这么一日。
想了许多次,做了很多假设,当这一日突然来临的时候,她依旧觉得为难。
当郑微祈求的看着自己时,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依旧伤了她的心。
廖文南觉得她不能就这么等着,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做,站在街上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郑微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老人根本无法走远,沈阿婆停下脚搂着自己孙子,对郑微道:“孩子,老婆子走不动了,你带着我们娘俩是走不了的,我就跟孙子藏在这后面,他们找不到我们的,你们先走吧!”
郑微四处看了看,看到巷子后面有一口大陶缸,跑过去看了看里面没有水,她把沈阿婆和沈青藏在里面,叮嘱他们不要乱跑,待会儿会让有人来接他们离开。
她虽然接到了太子和二皇子,心里却更加的忐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护好他们,完好的把他们送回陛
郑微决定还是带他们去绣丽庄,让洛衍给这两个小子收拾一下,这样也不容易被发现。
她们还没走近绣丽庄,就看到绣丽庄门对面有两个陌生人鬼鬼祟祟的,她又绕道后门发现那里也有人盯着。
这样他们是没办法进去的,二皇子这个小胖墩拽着郑微哭丧着脸,“阿姊,我脚疼走不动了,好饿啊!”
太子拉着郑微的另一只胳膊,担心的看着她,“阿姊,我害怕!”
郑微看了看四周,看到街头的那栋两层楼阁,顿时有了主意,她拍了拍两人的脸颊,鼓励道:“阿姊现在带你们去吃东西,你们俩拿出平时练功的劲儿来,咱们走到那个地方去,就有吃的了。”
二皇子听说有东西吃了,连连点头,郑微又叮嘱道:“咱们现在得想个不会被发现的办法进去。”
郑微走到半路,一辆灰色马车迎面而来,她看到马车上的徽记顿时有了主意。
不久后,一个瘦小的男子拦在马车前,举着棍子冲着马车里一声怒喝,“姓吴的,你给老子出来!”
“谁呀,敢拦老子的车!”马车里的人也是个暴脾气,听到有人骂他撩开帘子冲着外面吼了一句。
吴嵘掀开帘子一看是个黑皴皴的臭小子,而且自己根本就不认识,顿时火更大了,“哪来的臭小子,你讨打是不是?”
吴嵘是吴灵的二哥,前些日子在军营里伤了条腿,还闲不住的折腾,被吴将军扔了回京都陪母亲,这些日子实在是憋坏了,今儿难得能出门透透气,打算去水云间解个馋,没想到竟被人当街大骂,他这怎么受得了。
只是他没想到当街骂人这臭小子比他还横,见到他出来二话不说直接跳到马车前,一把拽着自己衣襟大喝用力一拽,他就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这回他出门就带了一个长随和一个车夫,二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没反应过来。
直到自家二郎君从马车上摔下来他们才赶忙往上前来扶住。
这时,郑微又指着他鼻子骂道:“吴嵘,你昨儿夜里睡了我们画舫的姑娘们,连钱都不给就跑了,还钱!”
她这一声吼,周围的人立时都朝这边看了过来,有许多离得远得都急忙往这走,想看个热闹。
就连守在绣丽庄前门的那两个人也察觉到这里的异样,频频往这边看了过来。
吴嵘这暴脾气哪里受的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