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棣看着郑微无奈苦笑,“那个梦里的时间就在两个月后......”
“而此时大魏使团入京,夏侯青心怀怨恨必定会有所动作,这边成了你动手的最好时机。”
郑微替他说了后面的话,韩世棣点点头承认了她的说法,“如今箭已离弦,无法回头,我不想血流成河,只想以最小的代价稳定住局面,端看老天站在谁这里了!”
既然走不了郑微也不急了,坐下来给自己倒了盏茶,又亲自给韩世棣舀了一盏,“既然已经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咱们就在这里喝茶等消息吧!”
韩世棣似是愣了愣,然后在她对面盘膝而坐,伸手接过,抬头看郑微的画真心赞道:“郡主在画之一道上胜吾良多!”
“心思缜密,先生胜微更多!”郑微客气一笑。
两人似乎又变回到针锋相对的关系,郑微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我很好奇,先生的人会去哪里找人呢?”
“肯定不在郑府和绣丽庄,要不然我的人即便是硬抢也该抢到了。”韩世棣无奈一笑,然后也好奇的问:“今日同郡主一起去御街的还有谁?我的人回来说好像看到了一个秀气的男子,就像郡主的装扮一样。”
郑微倏地攥紧了双手,手心湿黏,却不敢露出分毫,“那是我们绣丽庄的伙计。”
韩世棣不置可否,转而说道,“记得家父有个红颜知己,也喜着男装,擅易容颜,前些日子与父亲生了嫌隙一气之下来了京都,好像这位红颜与郡主姊妹相称,郡主最近没有看到她吗?”
“见过,前些日子阿南还曾陪我和昭阳郡主说过话。”郑微点头承认,韩世棣忽的凑近过来,轻声问,“也许郡主把太子和二皇子藏在了这位姊妹那里。”
郑微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却发现韩世棣说完这句话就怔愣住了,然后直挺挺的一动不动。
她伸出食指轻轻一推,韩世棣缓缓的倒在了榻上闭上了眼睛。
郑微爬过去,用力的推了推又探了探他的鼻息,韩世棣的呼吸舒缓均匀。郑微轻唤了几声:“先生,韩世棣?”
韩世棣没有反应,郑微这才松了口气,幸亏离开绣丽庄的时候她同童儿要了些药粉,要不然自己还真不好脱困。
郑微走到反锁的门前,一边想办法一边忍不住担忧,韩世棣既然已经猜到了廖文南,必定已经派人往廖文南那里去了,太子和二皇子有危险!
而廖文南自从郑微独自离去后,对着太子和二皇子大眼瞪小眼,不多时二皇子就闹着饿了,她吩咐樱芽去拿了吃食给他们。
好在这俩孩子不认生,吃饭也省心,很不客气的把樱芽准备的吃食吃了个精光。
吃过饭,二皇子又无聊了,好在太子人小却稳重知道轻重,管得住他。
一时间倒也老老实实的待在屋子里不出门。
廖文南反倒是越来越不踏实,那些人是见过她的,万一真的能知道这里,凭她和樱芽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护不住这两个孩子。
她思索之后,进屋里笑吟吟的太子和二皇子,“两位郎君想不想找知道普通人家的孩子都玩儿什么呀?”
二皇子拍着手叫好,太子却不好糊弄,怀疑的盯着她看,似乎不说清楚坚决不走。
廖文南见状便直接了当的说清楚,“若是那些搜到这里来,你们会更危险,我把你们送到隔壁家沈阿婆家,她家小孙子同你差不多年纪,正好一同玩耍。就算有人找过来也不会想到你们竟胆大的只有一墙之隔。敢不敢试一试?”
最后,太子牵着二皇子跟着廖文南去了隔壁沈阿婆家,拿了几个银钱托她照看两个孩子,叮嘱太子和二皇子要好好听话,日落之前来接他们便离开了。
她回了自己院落,把太子和二皇子的痕迹都抹除干净,果不其然她刚收拾完没多久,就有人在门外敲门。
廖文南被吓得心里一跳,然后叮嘱樱芽,“今儿除了我出去了一趟,谁都没来过!”
樱芽愣愣的点头,然后被廖文南催着去开门。
透过门缝,廖文南看到了那些人,粗衣短打看着装打扮像是今儿上午在御街看到的那些人。
那些人问了樱芽几句,便推开她往里走了进来。
樱芽在后面追着,待走到屋门前,她焦急的道:“郎君,奴婢拦不住他们!”
廖文南冷静的摆了摆手,让樱芽回来,自己则站起来看着这些人,不卑不亢看着他们,冷声质问,“敢问阁下是哪家的?堂堂天子脚下竟然敢公然闯入民宅,可还有王法?”
那些粗衣短打打扮成百姓的人客气的对着廖文南一礼,并不理会廖文南的质问,粗声问:“郎君这里可有两个孩子?”
“孩子?”廖文南听了觉得好笑,当真也笑了出来,“家里只有我一个未婚郎君,再加上婢女樱芽,那里来的孩子?”
“女郎,可否让我们搜上一搜!”为首之人步步紧逼毫不退让,已经往屋里走来。廖文南一抬脚挡在了门口,“若你是官家之人,还是哪个山头的贼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