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嘴角抽了抽,有些忍不下去。
“到底有什么事?”
傅宴青见她脸颊微红,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开腔。
“今晚有场酒会,我想请傅太太一起参加。”
“晚上我还有几份初心医疗的合同要处理,时间蛮紧的。”
“酒会上柳叶刀杂志的主编也会来。”
宁矜双眼一亮,咳嗽一声:“时间是挤出来的”
傅宴青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怎么问题?”
宁矜一本正经地拍拍胸脯:“当然,晚上几点开始?”
“七点。”
“收到。”
宁矜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往食堂走。
“中午我就不去外面吃了,浪费时间,绝不耽误晚宴。”
傅宴青也不恼,甚至他喜欢这样的宁矜。
至少比起之前,她更加真实。
而真实就代表着信任。
宁矜一直在空教室忙到下午五点,直到设置的闹钟响起。
她刚挂断闹钟,傅宴青的电话来了。
“我在教学楼地下停车库等你。”
“好,五分钟就到。”
宁矜将电脑收到背包里,一溜小跑乘电梯下地下车库。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熟悉的车牌,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拉开车门坐到后座,傅宴青带她去私人工作室做了造型,又换了一套晚礼服。
一袭香槟色缎面印花裙,外搭米色镂空披肩,温和大气,极其东方韵味。
傅宴青打量了眼她身上换好的礼服,不吝赞美:“很漂亮。”
宁矜蛮意外。
以前虽然陪他参加过多次活动,但他的态度都是不咸不淡的,偶尔还会冷脸。
今天还是他第一次夸她漂亮。
她原本准备好多换几套衣服了,现在被这么直白的夸奖,还真有些不自在。
宁矜收回思绪,朝他笑笑:“谢谢,你今天穿得也挺帅。”
傅宴青挑眉,朝她伸出手:“走吧。”
酒会是在纽约远郊,东汉普顿的切尔西庄园举办的,庄园主人是华尔街有名的投资商切尔西先生。
他们到的时候,切尔西先生亲自来迎接。
“承蒙西蒙先生不弃,大驾光临,真令寒舍蓬荜生辉。”
金发碧眼的切尔西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看得出来特意学过。
傅宴青朝他微微颔首:“您过谦了。”
进入庄园后,宁矜有意和傅宴青各走各的,没想到傅宴青今晚却牵着她不放。
在接连应酬了好几个政客后,宁矜试着挣了挣手,傅宴青垂眸扫了她一眼。
“你很想甩开我?”
宁矜心想当然,但嘴上却是很稳。
“没有,我想上洗手间。”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知道怎么走。”
“我也想上。”
宁矜无语,硬是和傅宴青十指紧扣,旁若无人地手拉着手走到了卫生间外。
一路上,周围看向她的目光越来越多,好奇的,意外的,猜忌的,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
进入洗手间后,她只能被动蹲坑,门外传来小声的讨论声。
“想不到西蒙先生还是和以前一样痴情,对女人宠得很。”
“那可未必,听说八年前他死掉的那个女人又回来了,也没见他上心。”
“男人嘛,都是有了新人忘旧人。”
宁矜垂眸,等那些人声音没了才走出去。
傅宴青早就在门口等她,她想了想,很是委婉。
“我穿着高跟鞋站着不舒服,想找个地方坐着休息,你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
“不想见柳叶刀主编了?”
宁矜:“……”
还真是精准打击。
话音落地,有个年轻男人端着酒杯寻了过来。
他长得十分精致,但脸色却有种病态的白,黑发却是蓝眼。
应该是混血。
“西蒙先生,知道您今晚来,我特地过来跟您打个招呼。”
“客气。”傅宴青一脸淡然。
宁矜的目光停留在年轻男人的眼睛上,越看越觉得眼熟,忍不住攥紧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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