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映照出的轮廓下,修长的双手举高过头顶,似乎是在套衣服。 但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她的一只手举着,一只手扯着衣服,似乎是想重新脱下衣服。 是头发缠上扣子了? 傅宴青微微皱眉,却没贸然上前。 “我帮你?” 宁矜正专心致志同绞进衬衫扣子的头发奋战,突然听见男人出声,吓了一跳。 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心跳还有些快。 “傅总,这第几次了?你走路没声的吗?” 女人的声音软绵绵的,还带上刚洗完澡的娇气,听得傅宴青心里痒痒的。 光凭想象,他都能看到她微微上翘的嘴唇。 ”我帮你。“ 话中征询的意味消失了,带上了些低哑的强硬。 “不用!” 宁矜一听就知道这狗男人心里憋着坏,也顾不得头发缠着纽扣了。 她狠狠往下一扯,眼泪水差点冒出来。 嘶。 她这头发什么时候这么强韧了? 傅宴青看着女人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扯,生怕他做什么似的,心里不爽。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傅宴青这么想着,硬是忍着没动。 直到宁矜越穿衣服越高,他才无可奈何地开口。 “你是傻子?” 宁矜头皮还疼着,脸都有些发麻,想都没想怼回去:“你才是。” ”……“ 耳边传来男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宁矜有些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干什么?” 看到她脚步向后退,傅宴青嗤笑一声,一个大跨步走进浴室,单手就将她按在洗手台上。 宁矜头上还挂着衣服,看不清男人的神情,但他灼热的体温她感觉得到。 她心跳如擂鼓,双手隔着衬衫撑在两人中间。 “傅总,我今天不方便。” “……” 傅宴青原本正低头查看她头发被绞进纽扣里的情况,被她一说才注意到此时的情况。 由于衬衫被她的手支撑着,那点单薄的布料只堪堪遮住胸前的起伏。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能看见柔软腰肢上的大片白皙的皮肤。 修长雪白的双腿因被他的膝盖顶开,微微向外打开,姿势撩人至极。 傅宴青喉头微动,嗓音有些低。 “你不方便,你穿成这样?” “谁知道你半夜三更起床?” 宁矜想都不想地怼回去,她用手推了推傅宴青的胸膛,推也推不动,就更气。 热气顺着脸颊上下乱窜,她越是想尽快扯出缠绕的头发,头发就绞得更紧。 直到一只手制住她的正在扯头发的手腕:“别动。” “我自己可以。” 感觉到男人越发灼热的呼吸,宁矜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协议结束前,两人的关系绝不应该再发生任何改变。 傅宴青微眯着眼,虽然在床上的次数不过两次,但宁矜跟着他三年,他自然感受到了她的抗拒。 他脸色冷下来:“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宁矜松了口气,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开口:”你帮我拿个剪刀,我自己剪掉头发。“ “我可不想一会出来看见个秃子。” “……” 宁矜一口血差点喷出来,紧接着就听傅宴青开口。 “我说过,我帮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宁矜再坚持就显得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