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宁矜浑身也被汗浸湿一层。 她将手机扔还给傅宴青,忍着火气,淡道:“傅总,我可以下车了吧。” 眼见手机像扔垃圾一样被扔回来,傅宴青眯眸。 见他不说话,宁矜音调提高:“我、要、下、车。” 傅宴青太阳穴跳了跳,声音却冷:“宁矜,别得寸进尺。” 砰! 宁矜一脚踹在车门上,盯着傅宴青,声音前所未有的平淡。 “傅总,彼此彼此。” 说完,她抬起脚又要踹门。 傅宴青怒极反笑,看向全程僵硬的李易:“解锁!” 李易浑身一抖,连忙将车解锁。 宁矜推门而出,一股冷风灌进来,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刚才使出全力踹了一脚,此时腿都有些麻,一时竟然抬不起来。 “还不滚?” 又冷又硬的声音传进宁矜耳朵里,她咬紧牙,扶着门下车。 刚要关车门,刚才被她扔在车座上的新手机也跟着砸出来,落在她怀里。 “你碰过的,拿走。” 宁矜:“……” 她二话没说,又把手机扔回去后座:“您买的,我无福消受。” 砰! 车门被女人甩上,傅宴青盯着宁矜的背影窜火。 李易更是如坐针毡,小声劝道。 “傅总,宁秘书脸有些红,说话声还带着鼻音,踹门那一脚也轻飘飘的,看上去不太舒服,应该不是故意顶撞您的。” 傅宴青打断他,声音极冷:“开车。” 李易只能闭上嘴,启动车子。 宁矜强撑着开了房门,又囫囵吞地吃了药,倒头就睡。 等被闹钟吵醒,已经是下午六点。 她爬起来测体温,36度,恢复正常。 除去鼻子还有点堵,头重如铅球的感觉也消失了。 宁矜打开电脑,确定傅宴青今晚10点以前都会在公司开会,这才去电傅家老宅。 虽然暂时无法离职,但婚必须退掉,傅宴青不去不要紧,她跟傅老爷子说。 傅宴青正在开会,就收到了傅老爷子的电话。 他皱眉,划开接听。 “臭小子,终于想起看爷爷了,看在你懂事的份上,恩准你点菜。” “爷爷,我今晚开会,不回去。” 傅老爷子意外:“小矜刚才打电话要回来,你不和小矜一起回来?” 傅宴青皱眉。 宁矜去老宅做什么?还是自己一个人去。 脑海里立刻闪过两个字,他脸色冷下来,对着电话那头的傅老爷子淡淡开口。 “您在温泉山庄疗养,她去老宅能见到您?” “啊?我才刚疗养回来……” 傅老爷子先是不解,突然福灵心至。 “瞧我这记性,幸亏你提醒我,我年纪大了得多疗养一段时间,十天半个月的再回来。” “嗯,爷爷您身体要紧。” 挂断电话,傅宴青心底的郁气散了些。 他倒想看看,宁矜撞了南墙,还回不回头。 心情好,办事效率也高,等所有会议开完,才晚上八点。 傅宴青上车,李易汇报:“宁秘书今晚去了傅家老宅,但因老宅没人,去了便折返回傅园。” 傅宴青挑眉:“傅园?” “是的傅总,宁秘书还是在意您的。” 傅宴青唇角微勾,知道回傅园,还算识趣。 “傅总,今晚回傅园?” “嗯。” 傅宴青点头,心中的气算是彻底顺了。 抵达傅园,才八点半,远远就能看见漆黑的别墅二楼亮着灯。 一进门,傅宴青就能看见女人背对着她的身影,被昏黄的灯光晕出暖意。 他注视着宁矜的背影,声音却淡漠:“还知道回来。” 宁矜正专心致志收拾行李,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声,心脏差点蹦出来。 她转头,正好对上傅宴青漆黑的双眼:“傅总?” 听出她的诧异,傅宴青也看到她面前的行李箱,脸色一黑:“你在干什么?” 宁矜双手一摊,很是坦然:“收拾行李,搬出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