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秀听到外头的声音,立马从厨房里小跑着出来。 “有人说你家屋内藏了昨日我们想抓的男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犯人,真是不要命了。”带兵的小官怒声训斥。 一听这话,林玉秀就知道告状的人是谁了,定是那个不要脸的贺知文。 “大人,小女没有私藏犯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知道是哪位与大人提及这件事情,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把屋子翻过来搜一搜。”林玉秀温声解释,表情柔和。 这里的官差,个个不把百姓放在眼里,若是与他们争辩,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 搜,自然是要搜的,带头的小官让下属去屋里搜。 这次倒是搜的更仔细了,别说养猪的院子,就连屋顶上的茅草都翻了。 只不过,搜了一大圈,四处看了后,不要说男人,就连根男人的毛发都没有看见。 “大人,没有发现有人,这屋内就只有一个小孩。” 官兵们搜完了后,灰头土脸的从屋里跑出来,抱拳向小官报告。 这破屋也没有能藏人的地方,甭说屋顶,床底他们都捅过了。 “居然没有人——”带兵的小官摸了下胡子,脸上浮现一丝薄怒,那小子好大胆,竟敢耍他们玩。 原本以为他可以带着属下立功,现在倒好,竟是白跑一趟。 林玉秀看着官差们没有搜到人,面上不动,但是心里着实松了口气。 看来屋内的那位十分聪明,一听到有动静就藏起来了。 “大人,小女着实是冤枉,那位报案的人,定是与小女有仇。” 说这话的林玉秀,余光中看到了藏在墙角的贺知文,立马抬起头,玉手一指。 “大人,是不是那个男人报的案。” 藏在墙角想要看热闹的贺知文,一看到林玉秀指自己,就知道要糟。 昨日的事情,他是越想越气,今早起来就去报了案。 贺知文知道这些日子,官差们一直再抓一个男人,若是林玉秀屋里真藏了男人,官差搜出来,那林玉秀就会身败名裂。 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犯人,他只要林玉秀活不下去就行了。 她不答应当自己的小妾,昨晚竟还那样激烈拒绝自己,既然自己得不到,那么旁人也别想得到她。 “抓住那小子。”小官怒呵一声,心里火气上涌。 贺知文看到官差跑过来,下意识拔腿就跑,小官看到他敢跑,更加确定这小子就是耍他们。 “竟还敢跑,给我打断他的双腿。”小官这几日心气不顺。 上头天天催促着要找画像中人,他天天找,只要有人报案就跑过去,可是找了几天都没有收获。 贺知文一听到要打断他的腿,转身就识相的跪在了地上。 “大人,您听我解释——” 跟着小跑过来的林玉秀,听到他要狡辩,立马截了他的话,眼睛一眨,眼泪就出来了。 她小声呜咽,模样儿凄惋,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人,小女实在是委屈,这人原本是我的未婚夫,但是始终乱弃,攀上了高枝,我原以为与他已经一刀两断。” “哪里想到,昨日他还厚着脸皮要纳我为妾,享齐人之福,大人这样的伟岸君子,定是不会理解他这样的龌龊想法。” “我不愿,他便想要用强,这人报官说我私藏男人,定也是想要借大人的手毁了小女的清白。” 林玉秀解释了贺知文报假案的原由,又捧了下小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跪的膝盖都疼的贺知文,嘴巴张的老大,一直没有插上话。 林玉秀这个贱人,她竟敢这么陷害自己,当初就该在没有人烟的山上要了她的身体,让她怀上自己的种。 “竟是这样,真是猪狗不如的男人。”小官听了这话后,一脚踹在了贺知文的胸口上。 当兵的脚劲挺大,踹得贺知文扑嗵倒地,头磕在了石子上。 “大人,您听我解释,并不是她说的那样,她是真藏了男人——” 贺知文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他当然不能说出昨晚偷摸进了林玉秀的屋里,想对她用强。 这话若是说出来,他前途尽毁,私塾也不能再进去了。 “呵,你当我是傻子不成,真藏了男人,那为何没有搜到。” “我看你就是垂涎人家姑娘的美色,所以才会故意报假案,把他抓回去打二十军棍,让他长长记性。”小官冷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