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疏先上车后,景沅与宁谨独自面对面站在一起,正猜测宁谨想跟他说什么时,宁谨先开口:“抱歉,我爸派人绑架你的事,我知道了。” 景沅有些意外,一时半刻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呆呆瞅着宁谨。 宁谨看起来,有些疲惫,状态比上次差了许多。景沅听陈天说,自从宁曌夫妇被拘留后,一直是宁谨在管理公司。 宁氏的丑闻让集团股价大跌,宁谨应接不暇地处理各项事宜,过去许多合作伙伴和竞争对手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被许多人调侃为宁氏惨案。 “喔…幸亏纪晏救了我。” 景沅说不出什么我不怪你的圣母话,毕竟自己差点被暗杀,和纪晏彻底分开。 他也不愿讨论纪晏和宁谨父母的事,因为那件事没什么可说的。 “抱歉,小沅。”宁谨微微颔首,“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 景沅点点头,打开车门:“那我——” 宁谨眼含复杂,苦笑一声:“我跟纪晏,大概率这辈子不会再有交集,我跟你以后能见面的机会应该也不多了。对于我父母给你和纪晏造成的伤害,我感到抱歉。纪晏和你恨我们家是正常的,恩怨永远不会化解。你跟纪晏的婚礼,我没机会参加,提前送你一个祝福,希望你们永远幸福。” 景沅把着车门,抿唇看他:“你也是,祝你以后找到真爱。” 宁谨父母就算不判刑,有生之年从狱中出来的可能性很低,宁谨后半生注定没有家人。就像纪晏前半生一样。 景沅默默叹息,朝宁谨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转身上车。 他还以为,宁谨找他是要来求情,希望他说服纪晏放过宁曌夫妇。这么看,宁谨比狼狈为奸的那两位强多了。 云疏悄悄望着车后宁谨的身影,若有所思:“沅沅,他是你的追求者吗?” 正沉浸在忧愁中的景沅微微回神:“你怎么知道?” 云疏笑了笑:“很明显啊,他的眼神。” 景沅知道宁谨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原主,思考几秒后回:“他是纪晏的亲表哥。” “啊?”云疏忽然皱眉,“他是宁曌的儿子?” 景沅点头:“嗯。” 云疏有些遗憾:“感觉这个人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居然有个这么恶毒的爹。” 景沅望向窗外,总觉得宁曌的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宁曌在狱中都能对自己下手,以宁曌跟纪晏结下的梁子,宁曌必定会千方百计报仇。 想到这点,景沅的心情差了一些,给纪晏买礼物的兴奋劲儿都被冲淡了。他跟纪晏好不容易开始谈恋爱,偏偏宁曌不让他们安生。 … 来到下一个商场,景沅看上一枚宝蓝色商务腕表。这是今年新款,售价为76w。 买之前他看了眼银行卡余额,还剩80w,买完后可以说他又变成穷光蛋了。但这枚腕表他确实喜欢,反正领带钢笔行李箱都买了,也不 差这一枚腕表。他忽然有种玩装扮游戏打扮理想男友的错觉。 回到家, 景沅将这些战利品收好, 准备给纪晏一个惊喜。可到晚上,他都没等到纪晏的身影,反而收到景明夫妇的问责电话。 他消失的这两天,纪晏怕景明他们担心,只说两人吵架他离家出走,甚至他被绑架的事,都是将他救出来后才告诉景白微。 听着电话里景明喋喋不休地唠叨,景沅乖乖发誓今后一定不再冲动,独自乱跑。 说到最后,景明提议,明晚家里人聚餐,让他把纪晏带上。景沅不清楚纪晏有没有时间,先应了下来,打算实在不行就自己回去。 一直到凌晨两点,纪晏汽车的引擎声才在庭院响起。景沅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睁眼,听到卧室门被推开,悄悄闭眼。 一股浓烈的酒气随着纪晏的脚步声涌入,纪晏只是拿了套换洗的睡衣,便轻轻离开,去了隔壁书房。 景沅坐起来,在酒气中嗅到一丝男士香水味儿。这个味道闻起来有些甜,但又不像女士香水那么柔,明显不是纪晏的风格。 景沅蹑手蹑脚地下床,来到书房门口,发觉纪晏在另一间房洗澡后,疑神疑鬼地走到浴室外的沙发上,偷偷拿起纪晏脱下的衣服。 他倒不是怀疑纪晏跟别人有什么,只是想知道谁家正经男生喷这种香水,还离得纪晏这么近。 都说恋爱中的人喜欢疑神疑鬼,景沅又抱着西装嗅了嗅,逐渐喜欢上这个味道。 别说,闻着挺上头,尾调弥漫着淡淡的青柠味儿,搞得他都想喷了。 “咔嚓”一声,纪晏推开门。 景沅来不及躲,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