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凶器还能找到吗?” 陈天端着粥给他,意味深长地说:“当天车祸的行车记录仪被人摘走了。想要找到线索源头,恐怕还得先知道杀害纪先生和纪夫人的元凶是谁。” 景沅睫毛轻颤:“可是,我没想起来。那个凶手的脸我看不清。” 陈天:“慢慢来,您别着急。或许哪天就又想起一部分了。” 景沅捧着最爱的鸡丝蘑菇粥,完全没有胃口。早知道他等全部想起来后,再告诉纪晏了。纪晏这么早知道,只能徒增对方的痛苦。 “叔叔。”景沅小口小口吃着粥,认真问道:“您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快速恢复记忆吗?” 陈天笑了笑:“知道。” 景沅撩起眼帘,乖乖问:“是什么?” 陈天又帮他拆开就粥的小菜:“这件事,还是您亲自问纪总吧,我不好多说。” “为什么啊?”景沅不太明白。 陈天轻轻挑眉,没有回答。 … 到了傍晚,纪晏还在公司忙碌。景沅知道最近是关键时期,懂事地没有打扰纪晏。 医生说他的伤口基本没有问题,强身健体才是关键,所以他吃完饭,自己穿着病号服在小花园里溜达。 这时,几名医生匆匆夹着病历本从他身边经过。其中一位主治大夫认识景沅,朝他点点头。 景沅心里藏着事,特意跟着医生们。等大家开完会准备回家时,将那位主治大夫留住。 他其实就是想咨询一下恢复记忆的方法,希望主治医生明天帮他喊来其他科室的医生会诊。主治大夫在得知他的诉求后,痛快答应。 晚上,纪晏要继续加班,给景沅打了通电话,便继续工作。 电话里,纪晏的声音非常疲惫,比昨天更哑一些,似乎患上了严重的感冒。景沅叮嘱纪晏几句,默默枕在枕头上,一夜都没睡踏实。 第二天,脑科医生来到病床前询问景沅失忆的事情,顺便调出他之前的脑部CT。 景沅听得很认真,虽然专业上没听太懂,但医生表达的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 医生建议他,采用心理疗法。对于这种创伤后大脑为保护机体封闭的记忆,需要心理治疗师帮患者重塑车祸现场,以便让患者清晰地想起每个细节。 “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进行呢?” 医生表情严肃:“我觉得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这个过程很痛苦,万一那段记忆是你无法接受的,可能会在催眠中造成二次伤害。” “我觉得,我挺坚强的。”景沅笑嘻嘻地道了句,“您有比较熟悉的心理催眠师吗?” 医生想了想:“如果您想进行,最好征得家属的同意,过程中要有家属陪伴。” 景沅点头:“行,我问问纪晏。” … 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下午,纪晏抽出时间来接景沅出院。 短短两天没见,纪晏清减不少,脸上几乎看不到笑容,整个人浑身散发着冷意。 景沅收拾行李时,小声问:“晏晏,最近伯父伯母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纪晏淡淡道:“暂时没进展。如果找不到证据,我可能会采用我自己的手段解决这件事。” “我预约了心理催眠。” 景沅抿了抿唇,蹲在行李旁忽然说道。 纪晏一怔,毫无波动的浅褐色眸子闪过一丝诧异:“心理催眠?” 景沅翘起唇,语气非常轻松:“对!我想试试催眠治疗,赶紧想起那天车祸的细节。” 听到这番话,纪晏直直盯着他,随后默默垂下视线:“取消预约。” 景沅不解:“为什么?你不希望我赶紧想起来吗?万一我——” “景沅。”纪晏出口将他打断,“你给我提供的线索已经很多了,不需要你强制启动记忆。” 景沅兴奋劲突然消失,乌眸带着些难过。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的他声音小小的:“我就是想,帮帮你。” 在这件事上,纪晏态度强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我不希望你受伤。心理催眠不是什么安全的治疗方法,你现在身体还虚弱,不能这样做。” 景沅没回应,默默垂着脑袋。 … 回到家里,两人相对沉默。 尽管今天菜色不错,可纪晏基本没动筷。 吃饭时,纪晏心情本来就不好,加上要追查当年车祸的事情,电话很多。 通过关系,他拿到了当年案件的卷宗,重新量这件惨案熟悉。 因为出事时,郊区下了罕见的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