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这个词来形容斗篷或许不是那么准确,但它的确是一件很仔细的斗篷。 结合阿尔戈号那些船员的行为,他认为这样的斗篷自己不止需要一件。 “我也可以给你缝啊。” 阿尔忒弥斯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改站为窝,“不过这些多利俄斯人的确足够有心意,也很淳朴就是了。” ——用“心意”这个词形容也没有错。 总之,的确是他感受到的东西让他改变了决定。 塔纳托斯没有反驳他说的话。 静默了一会,他抓住了那只目前作为“阿尔忒弥斯”的鹰的翅膀,提起来,大概检查了一遍。 “你呢?” 他问阿尔忒弥斯。 作为凭依的鹰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阿尔忒弥斯现在的状态应该不算太糟。 “什么?”遗憾自己现在是头鹰的阿尔忒弥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瑞亚。” 平静报出上一任神王的妻子的名字,塔纳托斯看向他的眼睛,“她是你的祖母。” 阿尔忒弥斯还以为他说的是什么。 “安心,哪怕是明面上,我也比大部分都神都要强。”嘟囔了一声,他试图重新挤到银发青年的身上,“而且他们对瑞亚的态度只是尊重,瑞亚其实决定不了任何事。” 事实就是,比起瑞亚,宙斯更信赖她,信赖自己的女儿。 而和瑞亚的态度相比,大家又更重视神王的态度。 “也不是所有的神都尊敬瑞亚,至少波塞冬就不是……他只是表面上感激她给他生命。”他这么说。 “谁让瑞亚最宠爱的是小儿子,在决定由谁当神王,进行抽签之前,她去请求过盖亚,不止一次。” 天空的位置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大海和大地则完全随机。 波塞冬在意识到瑞亚的偏宠后果断联合了宙斯,改换了签的顺序,还有名称。 他选择了大海,并和宙斯一起将哈迪斯挤去了冥界。 “如果当时瑞亚送走的不是小儿子,而是在更早之前就下定了决心,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对吧?” “波塞冬,我的那位叔叔,一直以来显然都是那么想的。” 阿尔忒弥斯话锋一转,“对了,他这次到奥林匹斯,不止暗中联系了雅典娜,还联系了赫拉,应该是准备做些什么。” “赫拉支持他?” 塔纳托斯不太相信。 之前阿尔忒弥斯就和他说过,雅典娜和波塞冬只是表面不对付,与此同时,雅典娜和赫拉走得也很近,他以为雅典娜是他们同盟中的发起者。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同盟的主宰应该是波塞冬,而非雅典娜。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或者支持的同时又不支持。” 带着唏嘘,阿尔忒弥斯缓缓开口:“她爱自己的丈夫,又可能比谁都要恨他。” “总之,如果他们真的联手,并有所行动……对我们而言,同样会是个不错的机会。” 塔纳托斯点点头。 他想了一下,又觉得刚刚的态度过于模糊,干脆开口向阿尔忒弥斯保证:“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只是试探,我或许会站在另一方。”阿尔忒弥斯不赞成他冒险,“波塞冬一直很受提防。” “我同样也可以只在暗处。” 塔纳托斯不准备改变这个决定,“不会有谁发现我。” 假如那个时候恰好有机会,而他又不在,没有及时赶到,仅靠阿尔忒弥斯,失败的概率会非常大。 失败过后,他们或许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不可以错过机会。”他提醒阿尔忒弥斯。 阿尔忒弥斯说服不了他,只好这么强调: “我会注意他们的动向,提前通知你,你在暗处,不要靠得太近。” “要是有机会,我就……” 说这道理,他卡住了。 他还没想好具体的暗号,也不想让塔纳托斯过早动手——那样会显得他自己很无能。 “喊我的名字,我就能感应到。” 塔纳托斯倒是没有想这么多,“然后动手。” “好吧。”阿尔忒弥斯在翅膀上蹭了蹭自己的脑袋,“……等我呼唤你。” ——这 个动作对应的可能是摸鼻子的动作。 不知为何,他莫名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眼前也自然浮现阿尔忒弥斯的样子。 表情可能还有点无奈。 “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