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开的,房门还被吹得咯吱响,中也没有太在意,不由嘟囔了几句,这关门的锁是不是太松了。 “中~也~”一个声音故意拉长着尾音的怪异腔调,从门外响起,中也被恶寒得打了个哆嗦。 再次抬眼看过去果然是那个绷带自杀狂。 “混蛋太宰,你来做什么?”只要见到这家伙,他就要打起十一分精神来,对方来准没好事。 “来看蛞蝓君死了没有呢。”太宰治微笑着说道。 “托你的福,在掰掉你的脑袋前死不了。”中也回敬挑衅。 “啊啊,身残志坚的中也君还真是顽强。” 中也瞥了他一眼,“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旗会的成员已经下葬了,如何?要亲自去参加葬礼吗?” 中也的表情看上去有点沉默,过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但他又思考了一下,带着怀疑的语气说道:“不过你就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个来的?” 中也宁愿相信天上会下红雨,也不相信太宰治能有这么好心。 “……喂!”中也看着这个绷带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窗户前,无所事事的用手指戳着水瓶里的花朵瓣,正在搞破坏。 “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中也语气莫名带着不善的警告道。 “就不呢。”太宰治一边说着一边揪掉了一片花瓣。 “这些花——” “上面还有沾着新鲜的水珠,看长势应该是早上刚刚采摘下来的。品种是风信子,啧啧这可是象征着不敢表露的爱意。” 太宰治转头看向中也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嘴角咧了咧,笑容凉薄,带着几分讽刺,“喂喂?你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就收下了吧?” “…………” 停顿了一会儿,中也说道:“不是我收下的。” “什么?这是在狡辩吗?哈哈。”太宰治没头没尾的发笑了几声,突然下一秒表情一变,他用冷漠的眼神说道:“其实你心中已经有数了吧中也。” “既然如此,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你还满恶劣的嘛中也。” 中也皱着眉头想要低声辩解,但是太宰治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还想狡辩什么吗?难道你并没有猜到折木对你的爱意,而是和之前一样傻乎乎的当做是一种行为上的挑衅——那装睡是为什么呢?因为好玩吗?哈哈,真有趣。” 太宰治一边笑着,一边毫不留情地碾碎了手中的花瓣。 明明眼底里没有任何笑意。 那天酒店发生的事情,中也可是全程清醒的,记忆清晰的记得那一天发生的每一个画面细节。 正因为如此,才会有着脚趾抓地般的尴尬。 在没有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前,任谁也不想主动提起那个回忆。中也觉得很尴尬,而折木则觉得很难堪吧。 另一方面,中也潜意识并不想,至于并不想什么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少来说教我。”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太宰治的意思却出乎意料的好懂。 从理性角度上思考,中也感觉是自己确实应该表现个明确的态度。无论对谁而言。 脑海突然地回想起那天在浴室里那家伙摔了一跤清醒之后攥紧拳头,手背浮现出脉络清晰的青筋,头也不转的冷着嗓子咬牙叫他出去。 这家伙真的是喜欢自己吗? 中也不爽地啧了一声,往下压了压声音,“不需要你说我也知道。” 莫名的内心觉得恼火且烦躁,像是有人往自己头上浇油。 “我又不喜欢那个冷冰冰的家伙。而至于那家伙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风从窗户吹了进来,白色的窗帘顿时起舞,太宰治的余光瞥见了一抹清瘦的人影。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稍稍思考了一下,不一会儿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坏笑。 “哦,是吗?”太宰治语气愉快地将瓶子里的花一朵朵挑出来,用手指碾碎花瓣,手指头沾上黏稠的花瓣汁液,他弯了弯眼睛,神定气闲的说道:“可是人家折木干部喜欢你喜欢的紧,要是听见你这么说,一时伤心难过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呀,心都碎了。” 被太宰治故意拿腔的嗓子恶心到了的中也瞪眼正准备说些什么。 “哈?你——” 太宰治转过眼,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你说是吧,折木干部?” “……”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折木时笔直的站在门前。 他的视线没有看中也,只是冷淡的瞥了一眼太宰治,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