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叶初棠从袖中取出一卷银针,利落铺陈开来。 细长的银针泛着冷芒。 她取了一根,径直朝着韩尧右手食指刺去。 “哎!”门口负责看守的人立刻扬声,“你干什么!?” 叶初棠动作顿住,微微侧头,声音听不出情绪。 “自然是要救人。” 那人快步冲了进来:“他不过是受了点儿皮肉伤,你拿这些银针出来作何!?” 叶初棠唇角微挑:“哦?看来阁下医术远胜于我,那不然——你来?” 她虽是笑着,眉眼之间却是一片冷然,看得那人不自觉退后一步。 竟是差点儿忘了,现在的叶初棠已经不是刚回京城无依无靠的孤女,现如今她的身后,可有着长公主府和定北侯府两大靠山! 那人讪讪一笑:“小的自然是没有资格和叶二小姐比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苏圩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正好听到屋内的争执,便随之开口。 他也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韩尧。 “若耽误了救人,你们负责得了吗!?” 紧随其后的叶恒听到这,心脏猛然一跳。 他别无他选让叶初棠过来,本来指望着能蒙混过关,谁知道竟然又闹了事儿! “苏大人,您消消气。这其实不怪他们,韩尧真的没什么事儿,只是情绪激动一时昏厥了而已,休息片刻就能醒,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 苏圩不想听他说话,抬了下手。 叶恒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苏圩打量着屋内的情况,问道:“叶二小姐,韩尧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叶初棠的视线从他身后的叶恒脸上扫过,似乎有些犹豫。 苏圩察觉不对,又追问了一遍:“有我在这,你但说无妨。” 这话就算是保证了。 叶初棠眼睫微动,终于道:“他中毒了。” “什么!?”苏圩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他中了什么毒?可是严重?” “初步来看,应该是刚中毒不久,只是这毒性极强,须得尽快救治,否则……” 剩下的话就算不说出口,大家也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苏圩猛然回头:“叶恒!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恒简直难以置信:“我、我冤枉啊!他怎么会中毒呢?这——” “这就要问你了!”苏圩厉声,“他连这韩家的大门都没出过吧?而且刚刚中毒,叶恒,你别告诉我,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简直是昭然若揭。 叶恒震惊又慌张,极力辩驳:“不是我!苏大人,真的不是我!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蠢到直接上门给他下毒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再说了,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有什么理由害他!” 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若真是毫无瓜葛,二叔今天又为何带了这么多人来韩家?” 叶璟言站在门外,却也将他们的争执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叶雲风牵着小五站在一旁,也是一声轻嗤。 “我还记得,之前韩尧就去叶家闹过事儿。这年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人呢,是吧?” 话里话外的暗示意味不要太明显。 叶恒心急火燎,一时之间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场,我根本没动过他!叶初棠!我知道你对我怨言颇深,怪我想把你许给韩尧,但那都已经过去了!你也根本没有损失什么不是吗?你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就想往我头上泼脏水!” 叶恒显然也急了,直接和叶初棠撕破脸面。 叶初棠没有直接回应他的话,一针刺在了韩尧的指尖。 黑红色的血珠瞬间涌出! 这般颜色,任谁看了都知道不对! 叶恒剩下的话瞬间堵在了嗓子眼,浑身僵直。 苏圩冷冷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叶恒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怎么会……” 他是对韩尧有意见,今天带人前来,就是怕韩尧那张嘴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可他从没想过要对韩尧下杀手啊! 就算是杀,也绝不会是今日!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叶初棠微垂着头,又陆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