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晚上住哪?”瓦伦丁看着面前的小巷,发出了一个极为现实的提问。 十分钟前。 变身为蜘蛛侠的邢一凰扛着瓦伦丁在花生屯的楼宇间不停跳跃,寻找着安全的躲避地点。瓦伦丁看着眼前忽高忽低的建筑物和不断闪烁着的霓虹灯光用手使劲掐住脖子,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终于,邢一凰停下了。她把瓦伦丁放在地上,自己坐在墙角休息。瓦伦丁慢慢爬起来,找了个垃圾桶就开始吐彩虹。 “姐姐下次跑路先给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好么……这太特么刺激了我有点受不了。”瓦伦丁用袖子随便抹了抹嘴巴,环顾四周。 这是一条比较深的小巷,巷尾的墙上有一盏白炽灯散发着昏暗的光,还不时闪烁几下。巷子的边上放满了盛有垃圾的黑色塑料袋,不少的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整个小巷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瓦伦丁嗅了嗅,拧住了鼻子。“还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啊……” 前世的他从小就生活在一条类似的小巷子里,那时大号绿色的公用垃圾桶还没普及,各家各户都是把垃圾装在塑料袋里扔在门口,等什么时候出去了再扔到巷口的垃圾堆里。小时候的瓦伦丁最喜欢的事就是跟着一群小朋友一起去垃圾堆里翻东西玩,有时候找到一些塑料瓶子就会拿回家攒起来卖掉,拿卖掉的钱买雪糕吃。 过了几年瓦伦丁就离开了那里搬到了一个小区去住,他也逐渐跟儿时的小伙伴们失去了联系。小区里的人都很冷漠,一栋楼里的邻居们都很少交流,经常会为了一点公摊费用互相扯皮,只有在物业出现问题的时候才会有共同语言然后一块怼物业。 瓦伦丁就在这里一直住到了他大学毕业,直到他自杀前都没交到一个朋友。 “不知道老爸老妈怎么样了啊……”瓦伦丁靠着墙慢慢坐下,一丝苦涩涌上心头。 那天他确实有颗自杀的心,但是当他真正站在楼顶向下眺望的时候,他还是怂了。无数的回忆出现在脑海里,都是过去和父母相处的点点滴滴。 瓦伦丁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多大点事啊就撑不住想自杀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就在他转身回去的一瞬间,一股强风袭来,瓦伦丁一个没站稳就掉了下去。 然后就穿越了。 “真是……造化弄人。”瓦伦丁嘴角微咧,笑得很难看。他靠着墙慢慢滑落,坐在了邢一凰的旁边,手摸到了一滩液体。 “艸。”瓦伦丁像触电了一样缩手,扭头看向身旁的邢一凰。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姐姐全身都湿透了。 邢一凰扎紧的单马尾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散乱的长发盖在她的脸上,每一根发梢上都在不停的滴着汗水,像极了前世的贞子。她的T恤和热裤都湿透了,裸露在外的小腿紧绷着,上面满是汗珠。她整个人坐在墙角,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格外渗人。 “这是她使用能力的后遗症。本来没这么严重的,但是她扛着你在极短的时间内穿越了整个花生屯,体力消耗的比原来动用能力时还要快好几倍。赶紧给她换身衣服买点食物吧。”系统的声音响起。 瓦伦丁看了眼浑身湿透的邢一凰,站起身走出巷子环顾四周。周围很暗,大概每五十米才会有一根路灯,最近的路灯下还有两个醉鬼在打架,跟远处市区的灯红酒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附近的建筑物大多是低矮的平房,平房之间穿插着许多三四层的小楼,楼的外墙上依稀可见各种各样的涂鸦,整个环境都在告诉他这里是片三不管地带,是一块贫民窟。 “所以,我们晚上住哪?或者说能住哪?”瓦伦丁摊手。 感谢哥伦比亚,虽然这个国家处处透露着跟前世鹰酱一模一样的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但是这里没有黑人没有枪击案也没有大麻,至少目前瓦伦丁没遇到什么麻烦。 嗯。至少那边那两个醉鬼现在又开始搂着灯柱继续喝酒不再打架了,看起来还有点温馨又令人心酸。 “我总不能把这姐姐放在这里过一夜吧,这晚上这么凉她第二天铁定得感冒啊……”瓦伦丁又回到邢一凰的身边,看着坐在地上的她颇为头疼。 “系统?zai?给我找一下附近的旅馆好吗?”瓦伦丁搀扶起邢一凰走出小巷。 “buzai,cn还有泰拉世界没点出卫星这种科技,我所能找到的全是那种记录在案的正规旅馆,你没有身份证明,有钱也住不了。” “……那只能找个人问一下了。”瓦伦丁看着不远处的两个醉鬼,决定还是过去打听打听。 此时这两名快乐的乌萨斯人正在大口的吨吨吨伏特加,他们的脸上还有数块淤青,大概是不久前交流感情的时候留下的。瓦伦丁离他们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酒鬼们就放下了手中的酒瓶一齐看向瓦伦丁,看的他有点发憷。 “那个你们好?请问最近的……”瓦伦丁马上摆起一副笑脸询问,话还没说完其中一名乌萨斯人就过来用手使劲的拍他的肩膀。 “咳咳咳大哥咋了?”这一只熊掌可把瓦伦丁拍的不轻,也让他对乌萨斯人的力量有了更深的认识。 以后遇见凛冬得对她客气点,这熊掌的力量跟塞雷娅也差不远了…… “前面那个路口,左转五十米。年轻人,好好享受你们的青春,花开堪折直须折。” 乌萨斯人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举起了手中的伏特加:“敬塔码的美好的过去!” 乒。另一个乌萨斯人也举起酒瓶跟他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