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家的房子是新盖的大瓦房,虽然敞亮但房间并不算多,只够他们一家几口居住,是以只能将宋行舟与沈渊安置在一处。 见韩默搀着宋行舟走进来沈渊便猜出了来龙去脉,略略蹙了下眉,“韩二哥,这是……” 韩默不好意思的道出原委,他的陷阱一只狐狸没逮到,反倒是抓了两个大活人。 因是宋行舟自作主张是以他有点心虚不敢去看沈渊,云卿笑着开口道:“宋公子别怕,林大叔看着有些凶其实脾气挺好的。” 宋行舟怔了下,“我没害怕啊。” “是吗?”云卿眯了眯眼睛,“既然不怕你为什么一眼都不看他呢,宋公子对陌生人一点好奇心都没有吗?” 云卿咬重了“陌生人”三个字,宋行舟这才注意到自己下意识的行为暴露了自己。 宋行舟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想这丫头果然难缠,但还是辩解道:“没……就是方才一见觉得这位仁兄龙章凤姿器宇不凡,难免相形见绌便不好意思多看了。” 宋行舟不动声色的拍起了沈渊的马屁,云卿冷冷勾唇阴阳怪气的道:“没想到男子之间竟也会攀比美貌,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语落云卿偏头对韩默道:“爹,我看您还是将陷阱填上吧,不然您这三天两头往回捡人咱们家也住不下啊。” “行,明天我就去填上!”韩默没听出弦外音,宋行舟却是被云卿那洞察一切的眼神看得有些尴尬。 待韩家父女离开后宋行舟才长出一口气,瘫在椅上道:“这小小村姑眼睛怎么这么毒,和她说话真是半点松懈不得。” “你真当她是普通村姑吗?”沈渊眼中泛着清冷的光,唇角却噙着笑。 这些时日他越发觉得这个韩云卿不一般,她不但精通医术,而且从她走路的形体可以断定她会武功而且身手不错。 韩默只是一个寻常的乡下人,韩云卿却能学会这么多本事,这本身便是一件奇事。 “可我查过了他们家没什么背景啊。”宋行舟还是想不明白,“不过这丫头两面三刀玩的着实厉害,你是没瞧见她方才把人都气成什么样了!” 沈渊虽然没看见但他听得真切,原来她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相亲而是为了给人下套,想到此处他轻轻弯起唇角,一丝浅笑漾在眉梢,竟显温柔。 宋行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悠白,原来你会笑啊!” 那丝笑意如昙花一现,再度望向宋行舟时眼神依旧冷淡。 宋行舟啧啧称奇,“认识你这么多年见过你奸笑冷笑邪佞一笑,我还从未见过你笑成这样。” “什么样?”沈渊蹙眉,他并不知道他方才的表情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宋行舟托腮思忖,突然笑弯了眉眼,“哈哈,我想到了,有一种铁树开花的思春之感。” 沈渊冷淡的收回视线,语气漠然,“我不喜欢与人同榻,你睡地上。” 宋行舟捂着心口做受伤状,“悠白,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我可是为了照顾你才来的啊!” 沈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良心是什么东西?没听过。” 宋行舟哀嚎阵阵,沈渊却偏头望向窗外。 虽隔着窗子,但依旧可以感觉到初夏的温暖和光亮。 这里的确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惬意,这种轻松的氛围让他忍不住想要驻足逗留…… …… 胡府。 胡夫人本还在为韩家的事恼火,可待得知武定侯府的小公子在胡家附近被歹人所伤吓得险些心脏骤停。 武定侯府的大管家刘忠全本和胡进在外寻常走失的小姐,听说陆宁宴受了伤立刻赶了回来。 陆宁宴的屁股只是皮外伤留不下后遗症,但奈何这伤害不大侮辱性极高,陆宁宴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气得朝下人发了好一通脾气。 刘忠全赶回来后也没给胡夫人好脸色,冷冷道:“胡夫人就是这么照看我家公子的吗?” “我……这……”胡夫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忠全冷哼一声进了内间,胡进怒目瞪着她低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胡夫人也是委屈,这陆宁宴也年岁也不小了她总不能放在自己房间里看着吧,“老爷,侯府会不会怪罪咱们啊。” 胡进怒其不争的哼道:“你去库房挑些好东西出来。” “好我这就去,就是不知道陆公子喜欢什么啊?” “你是不是蠢啊!那是侯府的公子还能才差你那点东西,我是让你给刘管家备礼!”小鬼难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