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心中暗自思量。 那仙翁顿了顿,继续道:“多谢道友告知。三日后,我将亲临仙宴。这仙府之宴,自来便是众修完愿之机,道友既有所求,只待宴席之日,吾等对弈于宴上,可让你知晓夺灵旗何在。” “给我画饼?对弈就免了,我棋力不佳。”陈渊哈哈一笑,长袖一扫,“也罢,便等你三日,三日后若不能如愿,就莫怪我乱了你这的规矩。” 五行齐聚,至宝傍身,神通有成,三尸困仙。 如今的陈渊,已有了面对鼎元至高几人的底牌、底气和底蕴! 说话间,他这道神念投影渐渐消散,最后化作一道清风,落在那棋盘上,凝结为一枚斑斓棋子。 “什么都想算计,什么都想尽知,什么都想得到,往往什么都无法抓住。” 白衣仙翁看着那枚棋子,沉吟不语。 “就这样让人走了?”红衣少女却忽然出声,“此人既是触及此处,便有乱了你算计的可能,岂不是你最为反感、痛恨之事?” 白衣仙翁却道:“看不透他。” “听说他是炼神巅峰,你为星君,有什么看不透的?”红衣少女不以为然,“历代仙府之宴,都是邀请的年轻一辈,他们之所以对此趋之若鹜,是为了仙灵之气、仙府之宝去打破瓶颈,但一个炼神巅峰的修士,除了得纳星入命之外,还有什么法子提升?那夺灵旗,你真愿意给他?” “变局来时,留着至宝又有何用?”白衣仙翁摇了摇头,“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修为,更要涉及到命格、气运与格局,此人亦是从大迁徙时代留存至今的人物,又疑似得了天命,更牵扯了仙人……” “仙人?他真的牵扯到了真仙?还是大迁徙时代前的人物?”红衣少女诧异道:“这么一个人,为何能四百年默默无闻?我还不曾听过他的名姓。” “他半年前才击破了一位星君化身,但此事又可曾流传?”白衣仙翁反问了一句,“但凡知道此事的,三缄其口,以免惹祸上身,半年前尚且如何,何况涉及到大宗遗脉?更何况,北域与南域相隔甚远,南屿之人对北域之事可是知之不详,最起码尊山岛上的人,知晓的不多,自然你就不会怎么听闻。” “这是你的真心话?”红衣少女微微蹙眉,“以你的性子,会任凭一人在自己的布局中横冲直撞?” “我不许棋子乱局,却可与堪为棋手之人以敬重。但前提是,此人得能表现出,可为棋手的器量!” 白衣仙翁说着,伸出一个手指,按在那枚斑斓棋子上。 呼—— 那棋子一震,并未碎裂,而是分化五行,在棋盘上演化出一片微缩天地,这才消散。 仙翁双目微微睁大。 “扶余子说让我寻得夺灵旗,方可触及万界门,这弄玄仙翁则说,要与他对弈,便有机会得偿所愿,但这个愿,是否为夺灵旗?一个至宝大神通,三言两语就送给他人,怎么想都不现实。” 万仞悬崖之上,前后断绝之局,陈渊神色如常。 “不过,不管这两边如何算计,我是个老实人,都是实话实说,没义务替他们保密,让他们相互算计,如此一来,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肯定是欢喜得不得了。” 咔嚓! 断路已到跟前。 在他来时的路上,正有两人远远眺望,窃窃私语—— “刚才躲着不上前,果然是对的!这第四关简直是绝境!” “你看这个白发道人,都被吓得昏了头,半天没有动静,定是进退失据,已不知所措了!” “师兄,你见多识广,可知道跌落下去会如何?” “此地名为毒龙道,这落,便是大修士也难活命!” “那要如何过关?” “听说这一关,方才我问过那引路的小童,说是要靠命格、气数!若是身上恰好有能应对的物件、术法,才可过关,你赶紧想想,可有法子应对……” 二人正说着,却见陈渊不慌不忙,朝前一跃。 “他疯了不成?刚才一动不动,临到跟前直接就跳,真以为此处是寻常悬崖,能腾云而过?” 那角落里的人话音刚落,就有一股巨力作用其身,要将他朝那深渊中拉去! 但陈渊一翻手腕,手里就多了一把古朴长剑,顺势一斩! 长剑震颤间,又一片漆黑深渊显现,赫然是那旗山大裂谷的虚影,随即陈渊指尖一枚炁符贴上去。 “代符!” 下一刻,旗山大裂谷的投影覆盖在周遭深渊上,像是替代了原本的地势,那拉扯着陈渊身体的巨大力量顷刻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