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势……”他看了一眼陈渊,言语一改,“总之,人力有时而穷,不是你想做,就一定能做成的!” 归元子摇摇头:“贫道还是那句话,吾等不成,他人未必不行,只要心有所求,乾坤自有反馈!” 陈渊见状,后退一步。 你们吵。 千金散人恼怒道:“你修‘正心决’修的走火入魔了,只信那套‘花开见世界,闭目无乾坤’!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会由人念而改,不会因坚持而变!再是强烈的意志,也改变不了已存的真实!” 这话说的在理。 陈渊默默点头,随即却见归元老道正缓缓摇头。 千金散人也见了这一幕,怒气更盛,似是无处发泄,左瞧右瞅,忽然朝陈渊看来。 “你方才说,寻导气钢,是要铸丹炉?” 怎么说到我身上了? 陈渊根本不想掺和,这是要殃及池鱼? 千金散人不等他回答,就道:“要铸丹炉,肯定精通丹道,我这有上好的星辰血金、翠绿琉璃钢,你若能按我的要求,炼出一味丹来,我便双手奉上,如何?” “易甘!”归元子脸色变了,“你老毛病又犯了?” 千金散人却不理会,只道:“此丹名唤‘净灵’,能梳理肉身、聚集灵气、协助修士突破境界!是天下有数的灵丹。此丹材料难寻,但我这有现成的,只要你能炼制出来,不光两种精铁,连带丹药都可送你,可敢动手?” 陈渊眉头皱起,对这位散人的观感一下就跌落谷底。 “陈道友初来,见了你这模样,还道贫道这定宇观是仗势欺人之所!” 归元老道急道:“道友莫怪,易甘并无恶意,只是喜欢借事喻事。净灵丹炼制困难,诸药材性质各异,都是猛烈之相,十丹十陨都是常事,关键是炼之耗神,有损道体。” “岂止十丹十陨,除了名满天下的两位丹道宗师外,没见有人炼成过!”千金散人又出声了,“我千辛万苦集齐材料,就是想趁这机会,请西来的炼丹宗师出手,旁人还真就不行。” 他这会冷静下来,对归元子道:“我方才的条件,好处够大了吧,材料是现成的,你这丹炉齐全,但凡是个炼丹之人,必定动心,意志强烈,希望成丹!但不成就是不成,世间之事不因人念而改,不是你一味相信,就能……” “一言为定。” 千金散人话未说完,陈渊忽的开口。 “什么?” 争吵的两人俱是一愣,连毫无存在感的带路老道士,都不免侧目。 “给我材料,我来炼丹。”陈渊语气淡淡。 拿我出来挡枪,还想一带而过? 你们一个劝一个听,日后传出个千金归元的友谊典故来,我倒成背景板了? 这可不成。 他见千金散人满脸难以置信之色,又道:“当然,我手上并无趁手丹炉,也没有好的炉火,一时确实炼不起,你大可食言。”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从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说让你炼制,就让你炼制,哪怕是……”千金散人脸涨得通红,“……但你要知道,炼制净灵丹何等困难!我也不是推脱,实是不想浪费材料,你就不再想想?” 陈渊暗自冷笑。 以他几百年的丹道造诣,加上恢复了少许的光阴镜,论成功率,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在洞虚界时,他凭着这一手炼丹之术,不知引出了多少事端,反杀了多少次。 见陈渊没有收回话的意思,千金散人一时下不来台。 气氛凝重起来。 就在此时,那带路的老道士走到归元子身边,低语了一句。 归元子面露愕然,随即叹了口气,道:“既然陈道友有心,易甘这夯货又许了诺,便就这么定了吧。炼丹的丹炉和炉火,由定宇观提供。”他看着陈渊,“道友若能炼出来,贫道也会送出一块导气钢!” “你怎么……”千金散人面露苦色。 归元子却道:“你既好面子,又受困于功法,不肯不认,认了又不甘愿,犹犹豫豫、瞻前顾后,不如就让贫道拿主意吧。再说,与其让你拿了丹药送与神道,还不如给我定宇观养养丹炉,真有损失,贫道自有补偿吧,总不能让人觉得,我定宇观是个不讲理、不守诺的地方。” 千金散人一怔,认命的叹了口气。 “祸从口出啊,但我千金散人名满西北,一诺千金,绝不是食言而肥之人!只是……只是可惜了我的丹材啊!都要浪费了!” “你呀你。”归元子摇摇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