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不一样。 玉珠也道,:“是呀,奴婢见皇上当时就不高兴了似的。不过倒也什么都没说。” 宝音轻叹了一口气,“哀家这个养子啊,年纪不大,心思可深沉了。哀家养了他十几年,他面上对哀家恭敬,其实心里头永远都记着自己的生母佟佳氏,是养不熟的。不过哀家也知足,能给哀家颐养天年,表面母慈子孝就已经很好了。还图那些虚的作甚?我那姑姑静太妃,当初就是要得太多了,已经当了皇后,又想要顺治爷的情意,又不说着先帝心意事事唱反调。所以落了那个下场。 董鄂妃倒是什么都得到了,可那又如何?年纪轻轻就没了。都还不如哀家呢,哀家好吃好喝活着,就算没有子嗣又如何?” 这样想着,宝音心满意足地哼起了蒙古小调,心里道:哀家要活到九十九!做紫禁城最长寿的女人!你们自己玩儿去吧! 博尔济吉特塔娜丝毫不知,自己的两位长辈已经背后对她评价了一番,此刻正得意洋洋地同吉雅在御花园走着。 她玩弄着自己落在肩头上的辫子,“额吉,真没想到,这大清的皇帝长得还真不赖!比画像上画得可好看多了!来之前,我一直以为中原的男人都长得跟小鸡子似的,瘦弱不堪 。没想到……”回忆起方才在慈宁宫见到玄烨的情景,塔娜忍不住羞涩一笑,“白是白了点,可模样俊、身板儿笔挺个头高啊!” 一听到女儿这把皇帝当作牛羊似的论斤论两,吉雅知道她花痴的老毛病又犯了,就想翻白眼,“来前额吉怎么叮嘱你的?让你收敛点!你呢?乱看什么?现在又乱嚼什么舌根子?皇上是你能议论的吗?” 塔娜很不服气,怼了母亲一句道:“我又没说他坏话,这不夸他呢吗?夸也不能夸么?” 吉雅严厉教训;“什么都不能!” “那我往后要住在这里,岂不是得憋疯了?怪不得孟古青姑奶奶疯了,合着是被逼的呀。” 吉雅赶忙一瞪,“你少说两句!唉,要不是就你这一个女儿,我才不会同你阿布选择送你进宫。你那几个叔叔对汗位一直觊觎,你父汗不是长子,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你还不警醒些为家里考虑考虑。” 塔娜生怕母亲唠叨,赶忙应付道:“知道啦!就凭我这美貌,还有手段,还怕拿不下皇上表弟?这些满汉的女子有什么好的?听说她们汉人的女子还裹着小脚,腰细得一掐就断。如今满八旗的女子也不骑马了,成天憋在家里绣花,那能好看么?哪有我们蒙古的姑娘热情奔放?您就等着我将来做皇后吧!” 吉雅听着女儿天大的口气,都觉得头皮发麻,但为了保住家族势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希望皇上和太皇太后能顾及科尔沁昔日的忠心与支持,给他们面子,收了塔娜,哪怕做个妃子,也是行的。 “哎,那个宫女,你急匆匆地干什么呢?”塔娜一指。 挽月刚要拐弯走进昭仁殿,忽而被人叫住了,循声望去,见是一对盛装打扮的一大一少女子,头上的装饰皆不是旗人头饰,而是弯弯的牛角形状,头顶还像顶着碗一样的冠。 蒙古人? 是今日进宫的蒙古公主吗? 看着对方盛气凌人的模样,挽月心中更加笃定了。于是便对其恭敬地行了个福礼,“拜见蒙古公主。”又朝那岁数大些的贵妇看了一眼,一时吃不准身份,于是便道:“拜见福晋。” 母女俩对视一眼,塔娜傲慢地悠悠道:“算你有眼色,手里拎着什么?” 挽月递上食盒,“吃的。” 塔娜见挽月抬头,心下大惊。刚才离得远,只觉得她衣服素净,没想到竟是这般花容月貌。便是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己,同她一比竟然也被比下去了。 心下顿时嫉妒之意恒生,“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镶黄旗瓜尔佳氏挽月。” “瓜尔佳?挽月。”塔娜念了一遍,听闻满八旗瓜尔佳氏容易出美人,没想到还果真是如此。嘴边划过一抹冷笑,“你说你叫月,那不就是月亮的意思?巧了,本公主叫塔娜,翻译过来,也叫月亮。往后本公主就要住在你们宫里,天上只能有一个月亮。你,现在就把名字改了。” 挽月缓缓抬起头,凝视着塔娜,悠悠道:“臣女恕难从命。” “ 你……敢反驳本公主!”塔娜抬手就要给挽月一个嘴巴子, 谁曾想巴掌还没落下去, 就被人牢牢地抓紧,定睛一看,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小宫女。 “放肆!你个贱婢!怎敢用你的手捧高贵的我?”塔娜疼得眼泪要下来了,对方很狡猾,手劲不大,但她一直在用尖锐的指甲往肉里抠。 吉雅到底心疼女儿,虽是在宫里不欲生事,但也不能让女儿给一个宫女欺负了去。于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