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薇皱眉,“不可能!得过痘的人怎么可能不是麻脸?”说着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可置信。挽月愈发想笑,“就那么巧,所有痘都长到脸上来了?那不成一个大烧饼了?许是身上有吧!” 乐薇想象了一下,啧啧叹道:“痒都不挠,是个狠人。口无遮拦!口无遮拦!皇上恕罪!” 挽月却也在心里无比赞同这句话,是啊,是个狠人。不狠能八岁登基么?能在龙椅上坐得住么?能在面对比自己年纪大许多,威望高又资历老的旧贵族们面前不动声色,韬光养晦么? 乐薇半晌想起来突然又兴致盎然追问了一句,“那皇上长得好看吗?” 挽月彻底哭笑不得,“我可说不上来,下回有机会,我让他站你跟前儿,你自己瞅去吧!”眼前却渐渐浮现出一个影子,方才在万宁家他不满地展开扇子扇风;在南苑猎场握着她的手射箭;在佟国维家,被她揪住辫子。 “都说去宫里陪格格读书,是极容易被皇上瞧中的。小姑姑,你生得这么美,若有朝一日得了圣心,也不稀奇呀。” “你希望小姑姑成为嫔妃吗?你说这事儿究竟是好是坏 ?” “ ?” 爆了个灯花,挽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绢子,听乐薇继续慨叹道:“可我觉得她们可怜。孤身一人进到那深宫里去,为宫外头的人争个体面,自己苦楚向何人诉说?若外头的家人获罪,自己也会失宠。前朝后宫都是连在一起的。” 挽月也叹了一口气,惋惜地看向墙角一盆之前开落了的花,喃喃道:“可不是么。一个人有罪过,全家跟着受过。伴读里有个叫马佳令宜的,听说她就被抄家过,现在又起复了,皇上重用她哥哥图海。” 乐薇喝了一点甜酒,“这事儿我听说过,她哥哥过于刚直,在刑部的时候断案得罪了权贵,先帝免了他的官,全家都受牵连。” “乐薇,你怕么?” “怕什么?” “怕不怕咱们有一天也遇到那种境遇。宦海浮沉,官场斗争波谲云诡,谁也不敢保家族百世荣光。” 乐薇笑呵呵地又呷了一口,“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活在当前!即便到了那么一天,也不遗憾!好就照好日子过,差就照差日子挨,咱还有好日子里的甜可回忆不是?已尝过了就是福!” 初听一愣,渐渐挽月也笑了起来,“说的是!不遗憾来一遭,认得你们!” 二人嘻嘻哈哈一阵,转而乐薇叹道:“其实我就想像我阿玛额娘那样,生儿育女简单过一生。唉,额娘就是太财迷了,你说咱家也不缺银子,好端端地去放什么利钱!” “利钱?什么利钱?”挽月清醒了困意。 乐薇瞪大眼睛,“你不知道啊?我以为阿玛同你说过呢。我额娘就这点不好,爱听奉承话。早先有闺中手帕交知她手里银子多,拿出去放利。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京中很多贵妇都私底下干这个。管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不容易,交际应酬多,银子流水似的出去。光指望俸禄能有多少?咱家算好的,玛父是一等公,每年赏赐也多,他不让我额娘做这事……” 挽月一抬手制止,“你等会儿!你是说我嫂子放利,然后出事儿了?” “倒也没有,就是近来布庄生意不好,进账少了许多,她拿出去的本儿少了,心里不痛快。少赚了本儿又影响她进而赚,所以着急上火……哎,姑姑你去哪儿?” 景明轩东屋还亮着,纳穆福点了个烟袋锅,一会儿屋里便烟雾缭绕的。温哲没好气道:“我上火了,你还抽烟。” 纳穆福却没有接她的话,“你猜我刚刚在门口看见什么了?我看见皇上跟咱小妹站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就跟咱俩年轻时候一样!皇上指定对小妹有那个意思。” 温哲直哼哼,“有意 思好哇!那索尼家能送女儿进宫,咱们家有什么不行?指不定小妹比……” “” ?慕容六六提醒您《清穿之我是鳌拜女儿》第一时间在[格格$党文学]更新,记住? 窗外廊下有人悄悄唤道。 纳穆福一惊,烟袋差点烫着手,“是……挽月呀?这么晚了你不歇息,来找我们有要紧事儿吗?” 温哲白他一眼,含含糊糊道:“没眼力的,指定有啊!春喜,快迎二小姐进来。” 挽月迈了进来,眼神复杂地看看温哲和纳穆福二人,不确定是不是要当着大哥的面。 温哲猜出了她的心思,“没事儿,你大哥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就说。” “嫂子,你是不是收宋掌柜私下孝敬您的银子了?” 屋里袅袅烟,安静得不寻常。温哲的反应,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