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小母鸡只觉得所有疼痛和不适都忽然间消失了。 那些缠绕它许久的疼痛消失后,就像是服用了止疼药,小母鸡浑身上下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它觉得自己变得轻飘飘的,似乎扑腾一下翅膀就能飞起来,灵魂也像是泡在暖洋洋的温泉里。 徐瑛趁机把那枚被卡了六七天的鸡蛋敲碎,一点点地把碎片用镊子从里面夹出来,然后清洗、上药,防止发炎。 忙得满头大汗的徐瑛发现,小母鸡居然舒服地睡着了。 大娘也发现了,她着急地压低声音:“这是晕了吗?” 徐瑛手下的动作变得更轻,她笑着对大娘说:“是睡着啦,这些天可能都难受得没能睡好觉。现在身体舒服了,就睡着了。” 大娘还是担心。 她摇了摇自家小母鸡,直到亲眼看见小母鸡不情愿地睁开了眼,才放心地收回手,宠溺地说:“你要睡觉啊,睡吧睡吧。” 被晃醒的小母鸡 还在懵逼中,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睡,也不明白主人为什么把自己喊起来又让它继续睡。 但积攒多天的疲惫,还是让它很快又沉沉睡去。 徐瑛加快手上的动作。 处理完之后,徐瑛站起来对徐朝阳和大娘说:“现在就好了,药按时吃,最近几天不要给它吃蛋白含量高的虫子和肉。今天晚上观察一下它的情况,有问题随时叫我。明天我再来复查。” “▏()” 大娘心疼地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小母鸡,感激地对徐瑛说“现在雨太大了,我让朝阳送你回去。” 徐瑛套上雨衣:“不用了。路不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大娘把徐朝阳推过去:“就是因为离得近更要送了?我让朝阳骑电瓶车带你回去。” …… 刚从大娘家出来没多久,天上一个闷雷,闪电把半边天都照亮,紧接着下起瓢泼大雨,砸到脸上都是疼的。即使穿着雨衣,徐瑛也觉得雨水顺着缝隙不停地流进里面,不一会儿胸前就湿透了。 她不由得庆幸最后同意让徐朝阳骑着电瓶车把自己送回来。 好在路不远,徐瑛很快就到了家。 徐朝阳没有多停留,急匆匆地赶回去。进门前,徐瑛低头看到地面上的雨水像是湍急的小溪一样,顺着路两边低洼的排水沟流向地势更低的西南方向。 前些天一直在下雨,但是今天晚上的雨看起来格外大。 她回到屋里。害怕打雷声的阿黄没有待在自己的窝里,而是跑到阿蛋的窝里和它挤在一起,夹紧尾巴趴在地上。 徐瑛开门的时候刚好又响起打雷声,阿黄惊恐地试图把头埋在阿蛋的肚皮下面。 阿蛋皱眉抬起爪子,对着它的狗脑袋梆梆打两拳,但还是没有站起来离开。 见到徐瑛回来,它不高兴地叫道。 “喵。” “你怎么才回来!笨狗都吓得发抖了。” “在外面耽误了一会儿。”徐瑛把阿黄拖出来,用它最爱的小毛毯把它紧紧地裹起来。感受到自己被束缚被熟悉的气息包围,阿黄的安全感回来了一些。 它惊魂未定,问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打雷吗?”徐瑛摸出手机,搜了搜天气预报,上面显示从今晚到明天上午五点之间都是大雨。 她收起手机对阿黄摇摇头:“雨会下一整夜,不知道雷声什么时候会停。” 徐瑛把阿黄和阿蛋都抱到卧室的床上,决定今天晚上一起睡。半夜的时候,她被害怕的阿黄叫醒。听声音,外面雷声滚滚,的雨势丝毫没有减小。 徐瑛强忍睡意,用长毛巾把阿黄的狗脑袋连耳朵一起包起来隔音,又用灵气舒缓它的情绪,哄了半个小时把它哄睡着才继续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雨终于停了。 徐瑛去院子里转了一圈,也许是因为她家的地势比较高,院子里没有积水,只有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长长的蚯蚓和蜗牛,被徐瑛 捡起来扔出去。 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推开大门后, 外面是白茫茫一片的雾气。 她听到隔壁院子里有动静,知道张大娘应该是起床了。她走过去在门口高喊:“大娘,你家昨天晚上有哪里漏水吗?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哎呦,是瑛子啊?”大娘的声音先在院子里响起,人很快也从走了出来。“昨天夜里的雨可真大,我们家没事,你们家呢?” “也没事。”徐瑛摇摇头。 张大娘笑着说:“你收到短信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