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到矿场了,张国全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他看到了老丈人抄起一根棍子,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根棍子会朝他招呼过来。 “爹……”张国全大惊失色,连同着身下的自行车,也开始稳不住。 紧急转了个方向,才躲过那一棍子。 捏紧刹车,停住车子,他质问起老丈人:“爹,你做啥?” 夏素娟是女人,有时候,对于一些事,她能比张国全更敏感细腻的感知到。 下了车子,她不发一言的走向矿场。 杨老怪手里还拿着木棍,指着夏素娟,气呼呼的说:“你别走……” 夏素娟回头,只是对杨老怪笑了笑,心里在想,贪心真的是不好,要受到人世间很多人的唾骂。 张国全抢过木棍:“爹,你到底要干啥,这可是在矿场,不嫌丢人。” 杨老怪不气反笑:“嗐呀,你还知道在矿场?啊?你还知道嫌丢人?我老汉还想问问你咧。 驮着一个婆娘,在村子里乱转,不让人家说闲话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媳妇嘞,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张国全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不该同意老丈人来矿场。 明明知道老丈人的性子,还让他过来,这不纯粹给自己找麻烦嘛。 杨老怪看不远处,有几个工人走过。 他不敢再大声说话,毕竟自家二女婿是矿长,面子还是得留一点的。 “国全娃子,我老汉知道你现在有钱了,有地位了,受到的诱惑也大了,可咱得对得起自己良心呐,你要是有那些花花肠子,你让二丫头咋个活。” 杨老怪的语气算是恳求。 说实话,他是害怕了,害怕二女婿抛弃自己的闺女,害怕二女婿有一天远走高飞。 以前他不怕,现在,不由得他不怕,二丫头是个啥样子。 他来矿场,就是想天天守着二女婿,要不然,他不心安。 村里一有点对二女婿的风言风语,他就坐不住,提心吊胆的。 张国全大抵是听明白了老丈人的话,他认真的说:“爹,我也不知道做的这一切究竟对不对,但是我只有一个目的,我想让白鸽站起来。” 张国全说完,把木棍交给老丈人,便不再理会,走进了矿场。 杨老怪站在原地,愣了好长时间,连手里的木棍什么时候掉下去的,他都不知道。 他错怪了二女婿,他也错信了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二女婿是啥样的人,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可他就是担心罢了。 他没想到,在二女婿的心底,竟然有让二丫头站起来的想法。 能站起来吗?不可能嘞,那得花多少钱? 二女婿靠着矿长的位子,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挣到大钱,偏偏放弃了。 是因为那些钱不是正道,二女婿一直在走正道啊。 杨老怪有些茫然,当他看到忙碌的矿场时,混浊的老眼,又变得坚定起来。 对,他得帮着二女婿。 如果杨家庄少了杨老怪,那算是安静坏了。 就好似杨家庄安静的如同不存在一样,天气热,村子里少了很多走动的村民。 哪有阴凉地儿,就往哪地方钻。 酷热的夏季,对于大人来说,太难熬了。 唯有小孩子能找到乐趣,下河里,游水,摸鱼。 昭阳,夏竹,虎子,三个小孩,经过了一个暑假的洗礼,友情变得坚不可摧。 他们常常到河的下游,寻一处流速较小的地方,用湿泥把两边堵住,中间支一个破蚊帐子。 半天下来,能堵到不少小鱼。 然后,拿给王奶奶,洗干净,裹上面粉,炸了吃,甭提多香了。 到了晚上,他们还不能闲着,昭阳挎着电灯,虎子拿着一根长棍,夏竹提着一个破桶,分工明确,结伴去抓爬拉猴。 刚到晚上,杨树林子里,玉米地头,河沟,一束束手电筒的灯光,不时的照在树上,随着棍子戳了几下,手电筒赶紧对准地上,找到刚戳下来的爬拉猴,放进桶里。 一晚上可不少抓呢,三个孩子能抓一百多个。 白天不想抓鱼了,提着长杆子去戳爬拉猴皮,有遛乡来收的,可以卖掉换钱。 小孩子的夏天,从来不会感到枯燥。 “羊倌儿爷爷,再唱一曲吧,等会抓鱼给你烤了吃。” “诶,好,好……”羊倌儿坐在草地上,看几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