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底下拿着棍棒的工人,魏光明摆摆手让他们扔了,和他那个弟弟魏大海不一样,打架最多出出气,想解决问题是不能靠武力的。 当再次面对张国全的时候,他有心想把村民和张国全离间开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张国全就是村民的主心骨,明明不是村支书,这些个村民却总会容易受到张国全的鼓舞。 打架的话,他当然比不过那个弟弟魏大海,可要是论心计,就是十个张国全也不够他玩的。 顿时,他心里有了计策,保证会让杨家庄的村民会对张国全产生隔阂,但现在,他先不准备说出来。 张国全回答说:“是不是一条心,那要分什么事了?关乎村集体利益上的大事,我相信杨家庄所有人都是一条心的。” 村民受到鼓舞,只要是张国全说的话,总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一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竟然想不起来了,或许是杨建民掐死自己爹的那次,那时候,杨家庄的村民都不满张国全把杨建民给举报了,他们没办法理解,对于后来张国全为了不让杨建民失去活下去的勇气,鼓舞着村民去写请愿书,他们更不理解了。 总之,随着时光慢慢流逝,他们觉得张国全做的那件事说不上什么错来。 就是平时,张国全作为一个倒插门的外姓人,也经常帮着村里办事,比如建学校,再比如,他的四弟死在了杨家庄。 慢慢的,有村民发现,很多人都在直接或间接的受到张国全的影响。 注意到村民的情绪,魏光明忽然拍起掌来,一下子就把沉寂在过往情绪中的村民拉了回来。 “哎呀,国全啊国全,你总是这么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别人都是坏人一样,我倒想问问你,村民把石子拉回自家用,是不是错的?” “是。”张国全毫不犹豫的说。 那些村民当即红了脸,他们当然知道那是错的。 “好,你很坦诚。”魏光明很满意张国全的说法,又问道:“村民盖大棚,就是为了想多要补偿,是不是错的?” “是。” “好,好,我很佩服你的坦诚,说实话,我是想和你这样的人做朋友的,奈何现在咱俩站在对立面,既然是对立面,那我还想问问你,你说村民是错的,那你帮着村民,是不是错的?” “是,我从没认同自己的做法,最初我是想能把学校建成就行,也不全是为了村里的孩子,更重要的是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慢慢的我发现,村民那样去做的时候,并不是全部发自内心的,他们只是乱了,乱成了一锅粥。” 张国全静静的说着,村民不会打断,连着那些工人也出奇的安静下来。 “有的村民只是看到其他村民那样做了,自己也要去做,所以,我想他们需要一个领头人,可以和他们解释,可以往正确的方向引导,原本我也以为你魏矿长可以好好的领着村里人,往好日子上奔,往好的方向上走,可是你让杨家庄的乡亲们失望了。”张国全摸着怀里的黄皮子说了这番话。 他是这样说的,说的平静,却默默带着一股力量,连村民都听得心生愧疚,明白当初做了很多错事,但最后,他们有力量是因为张国全还愿意帮着他们。 其实没人知道,张国全撒了一个谎,他现在更大目的的去和魏光明对抗,大部分原因是为了黄皮子,或者说是为了其中某一只黄皮子。 村民是感动的,那是因为张国全站在他们这边,但魏光明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感动起来的。 “国全啊,你不当个带头工人真是可惜了,要不是发生这么多事,我是非常情愿你来工地当个带头工人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魏光明忌惮张国全的领导力,甚至他觉得只要张国全在,所有的人都会被张国全的人格吸引过去。 现在就算张国全愿意去做工人,他还不同意了呢,有这么一个人,对他来说,绝对是威胁。 是威胁,现在就要铲除,于是他望向了村民:“这样啊,我魏光明自知很多地方做的不到位,但是呢,以后我改,有个前提,黄皮子害我不浅,实在是饶人清净,到现在矿场都被这些黄皮子扰的开不了工。 所以呢,只要乡亲们愿意和着咱工人一起,把黄皮子赶跑,我答应大家,只要黄皮子不在杨家庄,你们就可以来矿场做工人,而且……” 围观的村民突然变得骚动起来,魏光明笑了一下,摆手制止道:“我还没说完啊,而且,你们盖大棚的钱,我会如数给你们补偿,一分不少。” 魏光明对村民许了两个承诺,可能第一个承诺还不足以让村民向他魏光明站队,但是后一个承诺,是他们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啊。 两个承诺加在一起,说不心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