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怪专门想出来的,之前是没有这样去想的,原本想着在地里假装一下人贩子,吓唬一下小孩就行,村里人顾忌到人贩子,也就会同意建学校了。 可同意是同意了,也就是在昨天,那些异姓村民竟然要让张国全让出庄稼地来建学校,这让杨老怪的计划出现了偏差。 建学校要建在二女婿的庄稼地上,他没法容忍。 随即想出,让张国全把人贩子抓住,给村里做了一件大好事,那样村里人念二女婿的情,庄稼地不就跟着保住了嘛。 杨老怪想到这的时候,兴奋的不行,连环计,嘿呀,就是诸葛亮来了也得对他佩服的不行。 自从杨老怪短暂的当了不到一年村支书时,他还没过够瘾,紧接着就被拿掉,那段时间,他一直闷闷不乐的。 直到二女婿找他办学校的事,他想了这一出损招出来,顿时死寂的心又复苏了,跳动了,跳动的还很厉害呢。 能给执拗的二女婿办事,他觉得活着才有劲。 “爹,这,这不是在骗大家伙嘛。” “你看你娃子,这咋个能叫骗,爹知道你心好,见不得别人做这事,自己更是做不来这样的事,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你得分情况啊。”杨老怪苦口婆心的解释。 王永贵在一旁跟着附和:“是啊,国全,咱爹说有时候做好人,人家不一定会拿你当好人,可有时候做坏人,别人却拿你当好人,我觉着爹说得对,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谁让那些村民欺人太甚。” 张国全望着姐夫,带着面巾,看不清姐夫的脸色,但从姐夫的声音中也能听出,姐夫说这话的时候很坚定。 没想到姐夫已经深深受到老丈人的影响了。 杨老怪又上前说道:“咋个,你还不愿意,行,行,哎呀,你要是想当个好人,那你就当吧,把你庄稼地趁早让出来,也省得村里孩子遭罪跑那么老远去上学了。” 杨老怪不再说话,一转身,背着手向着村里走去。 王永贵还没离开,他很是着急。 “国全,你也知道,那片坟地压根就没啥用,就是一片乱葬岗,咱爹都愿意把坟地让出来,他们何苦把着不让呢,庄稼地那是吃饭的,坟地能有个啥用,死了也就变成一把骨头了。” 王永贵说的不无道理,坟地是给死人的,庄稼地才是给活人的。 那人活着肯定要首先顾及到自家的活路了,死的已经死了,活的人还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没有庄稼地怎么生活? 坟地和庄稼地选择的话,张国全也更倾向于选择坟地建学校。 在刚才得知老丈人的做法后,心里已然起了私心,可心里始终有个声音说他这样做是错的。 看着姐夫离去的背影,不大会便追上老丈人。 在他身体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好人,一个坏人,俩人在体内打的不可开交,最终有个人赢了,张国全都不知道赢的那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知道那人脸上带着一方黑巾。 “爹,我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