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是往下的,村子里和庄稼地里的雨水会首先渗入地下,渗不下去的才会顺着一条条沟壑,汇入到小河沟里,最终都会流进到这条人工河里。 同时能看出,这条人工河挖的太值了,下大雨的时候能流入到这条河里,防止地里积水,干旱的时候,还能引河里的水浇地,老一辈人的奉献真的太伟大了,是值得后辈人铭记的。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条河不得不说就是这上下游村子的母亲河。 可是,上游的雨水呢? 若不是因为下雨,这河里一直有水缓缓流淌,还真看不出这条河实际上已经断流了。 为什么会断流?这成了张国全现在要去思考的问题,他站在河边上,呆呆的望着上游的方向,夜幕下也看不到什么。 他是那样望着,脑海里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也不是忽然产生的,早在前几天,他和赵春牛提过,赵春牛还说不可能,上游的人如果堵住河流,那就是在自掘坟墓。 可是万一真的有这种可能呢?再或者假如一下呢? 先不说上游为了什么,假如上游是这么去做了? 假如?张国全的胸膛,突然剧烈的起伏起来,他不敢再想了。 这么多的水,上游堵不住,决了堤?那将会产生一个致命的问题,那种后果绝对不是他敢去想的,太可怕了。 想到这,他把斗笠一把摘下扔到地上,紧接着快速转身向上面爬去,脚指头抠着地,手也抓着稀泥,连鞋都没顾上穿,直接蹚着水飞奔到院子里。 来到院子里,他把已经躺在侧房的四弟拉了起来。 “快,快,快起来,不要待在屋子里。” 张国正被弄的发愣:“三哥,你又咋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满脸着急的三哥,刚才三哥是带着斗笠出去的,回来了,斗笠不见了踪影,头发被浇湿了,最不解的是三哥的鞋也没了。 看着四弟发呆,张国全一把将他拽起来,拖出屋子。 紧接着,他又赶紧跑到堂屋,幸好白鸽还没入睡,又把白鸽推出屋子。 “国全,你做什么,外面下那么大雨。” 说话间,张国全也没来得及解释,已经把白鸽推到了院子里。 无遮无挡,顿时三个人被浇成了落汤鸡,浑身湿透,这把四弟张国正给气坏了。 这三哥到底发了什么神经,这么大的雨让几个人在外面淋着玩吗? 张国全根本就没心思理会生气的四弟,打量了一眼土坯房,又赶紧跑进屋里,不出半分钟的功夫,拿出一堆被褥,还有能遮挡雨的塑料膜。 “撑开。”张国全冲着四弟喊道。 张国正撇了撇嘴,一头雾水的任由三哥支摆着他。 远离土坯房的位置,都快来到院子门口了,按三哥的吩咐,先是把塑料膜撑开,搭在院门口的几根树棍上,三嫂被推了进去,用被子盖住身子,他也被三哥勒令进了里面,这样确实淋不住了,只能听到雨滴打在塑料膜上的哗哗声。 但好端端的跑到这临时的塑料膜 现成的屋子,还有床,在屋里躲雨多好。 他喘了口粗气:“三哥,你也进来吧,从这里看雨,听雨,确实和屋里不一样。” 他只当三哥还挺有雅兴,和三哥开起玩笑来,可是三哥并不想有意在塑料膜下欣赏雨景。 也是,黑漆漆的,能欣赏到什么,要欣赏也得是大白天啊,三哥的这番雅兴完全用错了时间。 张国全可没心思理会四弟的玩笑,他现在急需去确认一件事,要不然他住在土坯房里是不会踏实的。 临走的时候,张国全急迫的交代:“你们就待在这里,千万不要进屋,等我回来。” 张国正自然要让三哥给他一个解释,趁着三哥转身的功夫,他张嘴问:“为啥呀,总不能在这里过夜吧。” 张国全一边跑一边回头喊:“别进屋,有可能会塌……我去确定一下……马上回来,千万别进屋……” 紧接着,他消失在夜幕中,冒着大雨。 “房子会塌?”张国正喃喃的问:“是这个房子吗?三哥再说啥胡话。” 白鸽皱起眉头,国全的话肯定不会空穴来风。 张国正心想,三哥所说的房子,貌似除了这里,也没有别的地了,这还是三哥分家时,他老丈人给的破旧房子。 可再破旧,也不会塌了吧。 白鸽问:“国正,你前段时间不是跟你三哥说,这房子浸了水,不牢固吗?你三哥是不是因为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