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知道。”花娇娇摇了摇头。 南鸿轩指的是令狐年吗? 她想到这里,心中狐疑更浓:“南公子,我好歹是云国人,都不知道有这事儿,你一个大康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鸿轩打了个哈哈:“我这个人,走南闯北,见过的人多,听过的故事也多,我都忘了这是听谁说的了。” “原来如此。”花娇娇嘴上这样回答着,其实心里的狐疑一点儿都没减少。 南鸿轩摆弄着画笔,又问:“王姨娘,那你可知道,在云国有一座圣山,圣山上点着灵灯?” 花娇娇瞅了他一眼:“只要是云国人,谁不知道这事儿?妾身自然是知道的。妾身只是不知道,南公子你一个大康人,为何要跟我聊这些。” “我跟你聊这些,自然是有原因的,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不说了。”南鸿轩说完这句话,当真闭了嘴。 他这是不想让朱萸和蔡迟听见?花娇娇正疑惑想着,就见南鸿轩放下了画笔,开始收拾起画架了。 她这下可急了:“南公子,你怎么才刚开始画,就又停手了?” 南鸿轩一边收拾,一边回答她道:“王姨娘见谅,我这个人吧,作画全看心情,我现在心情不怎么好,所以画不下去了,等我什么时候心情好转了,再来继续吧。” 画画看心情?那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心情才好转?他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花娇娇一时火大,又不敢发泄,憋得面红耳赤。 朱萸也急了,上前给南鸿轩行了个礼,恳求她道:“南公子,如果没有您的画,迟哥哥就没法恢复容貌。所以您的画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就请您行行好,一口气把画画完吧。” 南鸿轩满脸的不高兴:“你见过谁一天之内把整幅画画完的?你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再说我只是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才暂停而已,又不是永远都不给他画了,你急什么。” 万一他过个一年半载,心情才好转,那该怎么办?她怎么能不急?朱萸心急火燎,可又不知如何反驳,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花娇娇。 花娇娇联想到南鸿轩刚才问过的那些问题,说过的那些话,大概猜到了他想干什么。 这个男人,真是心眼多又幼稚。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问南鸿轩道:“南公子,如果妾身现在请你去喝酒,你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南鸿轩沉吟片刻:“或许,大概吧。” 花娇娇马上道:“那妾身马上命人到望江楼定个包间,还望南公子能赏脸。” 南鸿轩没所谓地点了点头:“也行,那我们半个时辰后,望江楼见。” 花娇娇应了一声,率先出门,吩咐人去望江楼定包间。 朱萸跟在她后面出来,小声地道歉:“都怪我,没有提前打点好南公子。王姨娘,你请他喝酒的银子,回头我给你。” 这事儿跟她还真没关系,花娇娇摇了摇头:“只要他肯继续给蔡迟画像,这都是小事。” 朱萸点了点头:“那我陪王姨娘一起去吧,毕竟你是为了迟哥哥。” 别,千万别,她要是去了,有了旁听者,南鸿轩又该不高兴了。花娇娇忙道:“你不用去,等我劝动了他再告诉你。” 朱萸不知王羽溪为何要拒绝,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那就辛苦王姨娘了。” “朱姑娘不必客气,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要治好蔡迟,自然要尽心尽力。”花娇娇说着,登上了去望江楼的马车。 一个时辰后,南鸿轩也到了望江楼,在他身后,还跟着红姨娘。 他一进包间的门,就指了红姨娘,跟王羽溪解释:“王姨娘,你我到底男女有别,你又是有夫君的人,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让人猜疑,所以我带上了红姨娘,避避嫌。” 在这种事情上,他倒是考虑得很周到。花娇娇点头道:“理应如此,南公子是个细心人。” 南鸿轩和红姨娘落了座,花娇娇马上吩咐伙计上菜。 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味佳肴。 花娇娇让伙计退了出去,随后对南鸿轩道:“南公子,你向我事无巨细地打听卫修宜,到底是什么目的?” 南鸿轩笑了:“王姨娘可真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 他所谓的不高兴,只是个托辞,他的目的,正是想要找个清静无人的地方,把所有的问题一次性问个清楚。 没想到,王羽溪这么聪明,竟猜到了他的意图,真不愧是他们云国圣女的师傅。 南鸿轩笑着饮了一口酒,道:“之前我们说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