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凌子翼就赶来接她了。 林婉儿穿着很单薄，神情空洞而苍白，就那样站在祖宅大门口等他。 “你怎么不多穿一点？” 凌子翼立即脱了身上的大衣，下车赶过去给她披上。 “我们走吧！” 林婉儿只是淡淡地回了他一句，转身上了他的跑车。 她现在的情绪紧张又低落，不想说话，也不想解释。 今天早晨的气温很低，她之所以没有穿外套，不是因为忘了。 而是她穿了外套后，发现自己发抖的手指根本没办法扣上外套的扣子。 于是她干脆放弃，直接就这样出门了。 凌子翼也没有多问，紧跟着她身后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 一路上，林婉儿都在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张姗姗的儿子还没有起名，叫个什么名字好呢？ 她母亲过几天也要出院了，她现在根本没精力照顾，还是继续请护工吧。 不知道信腾现在怎么样了，她打算等这件事过了就回去上班。 林婉儿乱七八糟地想了一路。 唯独没有想靳寒宇。 更没有想万一打捞上来的尸体就是他，她该怎么办？ 凌子翼突然把车停了下来，转过头来看她：“到了！” 林婉儿恍然回神，惊讶地看了一眼车窗外。 果然已经到警局门口了。 这段路怎么这么短呢？ 凌子翼率先下了车，走到她这边帮她打开车门。 林婉儿却迟迟都没有勇气下来。 她在外面探险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好像都没有这一次这么害怕过。 “有烟吗？”林婉儿突然问。 凌子翼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支给她，又帮她点燃。 林婉儿很少吸烟。 但这次实在没办法了，她太需要了。 凌子翼就站在车外面陪着她。 直到林婉儿一支烟抽完，她看了看时间。 没时间再耽搁下去了。 再过一会薄家那边就要派人过来了。 她必须赶在他们的人过来之前，先进去看看。 “走吧。”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下了他的跑车。 只是她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上。 幸好凌子翼扶了她一把：“小心！” 林婉儿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 她走进警局，凌子翼就一直跟在她身后，随时准备扶她。 因为她在发抖，就像是随时都会再栽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