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接过礼物递给佣人,赞美道:“唯唯,你今天很漂亮。”
乔唯拼命控制才没有大笑出声,听一个小朋友一本正经地说着社交辞令,真的很搞笑啊!
“……谢谢,你也很帅气。”她憋笑憋得很辛苦。
金耀却没察觉到,本来就凌厉张扬的五官更鲜活了,正要说什么,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插了进来:“金耀,你的狗把梁程的裤子咬坏了。”
“什么?”
一阵喧哗适时传来,还有不小的哭声,金耀皱了脸,匆匆说了句“唯唯你别客气,随便玩”就快步朝声源方向走去。
“季年哥哥,你什么时候到的?”乔唯光明正大地打量温季年。
他也穿的黑色小西装,这次没有打领结,头发也正常,乔唯暗暗遗憾,她还蛮想看看冷脸小酷哥的发哥同款发型。
温季年的神情和刚才金耀在场时相比,肉眼可见地柔和了下来,他微笑道:“刚到一会儿。”
两人边说话边往里走。
“唯唯,你每天都很漂亮。”过了一会儿,温季年忽然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
乔唯刚咬了半截薯条,闻言看了过去,他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脸。
她反应过来了,刚才金耀夸她今天很漂亮。
“谢谢季年哥哥。”她笑着回答。
温季年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了似的,问:“唯唯,你,你还有没有别的话要说?”
乔唯眨眨眼睛,故作疑惑:“说什么?说季年哥哥你也每天都很帅气吗?”
温季年闹了个大红脸,磕磕绊绊地说:“不,不是……”恰巧这时,有人叫她。
“唯唯,你的皮草披肩好漂亮呀,在哪家买的啊?”
“真的好漂亮,像棉花糖一样……”
“这个发箍也好漂亮,是定做的吗?在哪里做的呀?”
几个小女孩脆脆甜甜的声音混在一起,乔唯忙着和她们说话,无暇顾及温季年。
“不是在外面买的,我家里做的。发箍是我舅妈送的,不知道是不是定做的……”
乔唯想起那个雪白的皮草披肩就想扶额,小圆坚持给她披上,说保暖又好看。
确实保暖又好看,就是太扎眼了,贵妇味儿十足。
还好一进门就脱了,不然恐怕真的要成全场焦点。
女孩子们说得热闹,温季年听着她们的话,想起刚看到乔唯的场景。
他比她来得早,其他人都闹哄哄地凑在一起,有意无意地把他撇在一边,他并不在意,甚至对此乐见其成,毕竟他们和他的思维不在一个维度。
但是一个人有点无聊,要是唯唯在就好了,他不知不觉站在窗边,翘首期盼。
终于等到她了,她从车上下来,裙摆蓬开,像一朵云。本来就小的脸埋在了毛茸茸的披肩里,显得更小了,精致的发箍嵌在头上,但没有她的发型精致。
其实这个皮草披肩……有点不合她的年纪,但他是不会说出来扫兴的。
温季年安静等了一会儿,见她们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一点点烦躁,他不想表现出来,想了想,走到了窗边。
乔唯婉拒了小女孩们去玩游戏的提议,她转头一看,差一点又笑了出来。
温季年端着杯子,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景。嘴唇微抿,气质沉静,Q版霸总是也。
如果高脚杯里装的不是橙汁儿,是红酒就更有内味儿了。
“季年哥哥,狗怎么会咬裤子?”乔唯走过去,悄声问。
温季年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起这个,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我把肉汁淋在了梁程的裤子上。”
乔唯愕然,下意识表现出了震惊。
她真是想不到啊,温季年这样少年老成、不屑于玩幼稚把戏的小大人,竟然也会干这种事。
一见乔唯惊讶不已,仿佛不认识他了似的,温季年有些急切地解释:“是他先动的手!他想把肉汁倒在我身上,被我躲过了,我只是,只是反击而已。”
乔唯哦了一声,朝他招手,温季年靠过来,她凑近耳语:“干得漂亮,再接再厉!”
他眼里是藏不住的讶然,喃喃道:“唯唯,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很幼稚吗?一个成熟的人,是不应该这样的……”
“幼稚,”乔唯点头,咔嚓咬掉半个红豆派,理直气壮地说,“但是我们就是小孩啊,小孩就是要做幼稚的事。小孩不做幼稚的事做什么呢?上班养家吗?”
温季年被她这番话震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迟疑着说道:“可是,我们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智商比别人高?脑子比别人聪明?可我们仍然是小朋友啊,是不能坐副驾,不能开车,不能喝酒,不能说脏话,不能单独出门的小朋友。”
乔唯一边吃东西,一边输出自己的“小朋友理论”。
“如果小朋友都成熟懂事,把大人干的事都干完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