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 砰砰砰! 严公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从台阶上生生滚了下去。 惨叫声一连响了十几个声,狼狈的趴在地上,疼得咬牙切齿。 再看看严公子,额头也磕破一道口子,手掌破了,简直是惨不忍睹。 抬起头,那张脸已经写满了愤怒,死死地盯着李奕,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关键还是故意的,故意让他出丑! 他在心里怒骂不止,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李奕! 越想越气,他猛地起身,可突然想起什么来,又不得不重新趴下。 现在要是站起来,那可真就麻烦了,自己无疑是欺君之罪。 现在的李奕巴不得自己忍不住,一旦忍不住,就给了他收拾自己的把柄。 想到这里,他又不得不重新趴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哎呀!”李奕装作一脸无辜,惊讶之余,还连连惋惜,“这是怎么回事,严公子,你没事吧,你也太不小心了,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真是疼在你身上,也疼在朕心口上。” 这话一出,群臣都憋不住笑了,硬撑着。 这可把严公子气的不轻,脸都绿了,却不敢发作,还要保持脸面上的客气。 刚要爬起来,一只四十三码的靴子就从天而降,直接踩在了他的手掌上。 “啊!” 他忍不住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把在场的群臣都吓了一跳,纷纷瞪大眼睛,朝他望去。 每个人都一个表情,这是又被陛下整哪了? 李奕故意踩着他的手,还使劲的碾压了一下。 这才慢慢松开脚,一脸自责,“哎呀,严公子你没事吧,你这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把手往朕的脚底下放?” “噗!”徐厚笑点低,彻底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其他人表情古怪,强忍着笑意,陛下太坏了,明明是你故意踩的。 曹凤阳也是叹息一声,陛下真是狠,若不是看到了他刚刚使劲碾压的动作,还真的以为他是不小心呢? 魏子亚也是一脸无奈,陛下何时学了这么一手,这可不像是君王,倒像是江湖混混? 可以这么说,谁都看得出来李奕是故意的,可又谁敢说,谁又能说? 那怕是严公子,也没什么证据证明。 严公子疼得捂着手掌,揣在肚子下面,额头冷汗直冒,口中不自觉的发出嗤嗤声。 这还真不是他夸张,是真的很疼。 当李奕踩中他的脚时,就恨不得踩烂,拼了命的用脚碾压。 而地面上是石头。 二者挤压之下,该有多疼呀! 他赤红着眸子,盯着李奕,明知他在整自己,可还是要陪着笑脸,“陛下,是臣做事太莽撞了,多谢陛下关心。” 李奕冷笑着,俯视着他,眼神中满是冷漠,狗东西,这才是开始,你等着,朕一点点的收拾你。 “看来严公子的身体是真的废了,朕就不强求你了,来人,赐座!” “就坐在下面吧!” 严公子低着头,心在滴血,李奕一直在玩自己,故意戏弄自己,真是可恶! 然而下一秒,曹轻言就拎来一个凳子,说是凳子,其实就是一个高一点的木板。 严公子盯着地上的木板,差点气的直接暴走。 李奕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他还要继续捉弄自己! 李奕盯着他,语气很冷漠,“严公子,坐!” 严公子知道李奕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可无奈形势人强,他也只能认栽。 “咔嚓”一声。 严公子一屁股坐上去,直接把木板坐破了,当场又摔了一个狗吃屎。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群臣再一次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彻底让严公子没了脾气。 趴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怨毒,咬牙切齿,忍受着。 “胡闹,谁让你们把朕养狗的板子拿出来的。”李奕突然大怒,大声呵斥道。 吓得那些太监慌忙跪地求饶。 可李奕快步走下,一脸惋惜的捡起板子,“哎呀,朕这板子可是值不少银子呢,你看看这……碎了,可如何是好?” 这话气的严公子彻底无语了,连礼貌的回复都省了。 严公子自然是听明白了,群臣也听明白了,这是在暗示严公子,你还不如朕的一只狗! 许久后,朝堂再度恢复。 严公子费了好大劲才压住怒火,开口问道:“陛下,不知陛下如此着急的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李奕凝视一笑,“也什么大事,就是好久没见你了,听说你病了,病得很重,特地关心一下朕的臣子?” 虚伪! 严公子在心里忍不住骂道,要是真的关心臣,你怎么不去臣的府上看? “再者,就是前几天发生了点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个风尘女子被人害了?” 李奕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继续说道:“这事你知道吗?” 严公子眼神一闪,脸色不经意的细微变化,“臣待在府中,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真的没听过。” “没听过就好呀!” 李奕笑着点头,“只是最近,有人传言宁文老贼造反是你撺掇的,是不是真的?” 严公子表情突变,立刻伏地,“陛下,这绝对是谣言,臣深居简出,不谙世事,只求安度余生,其他的一概不想。” 李奕哦了一声,“那就好,是啊,这传言越传越真,搞的沸沸扬扬的,不过,朕还从没有相信过。” 严公子慢慢抬起头,眼底很冷,淡淡回应一句,“陛下万岁,流言止于智者,还请陛下勿要轻信。” 呸! 曹凤阳,徐厚他们在心里暗暗啐了一口。 什么狗东西。 真是恶心至极。 你是个什么狗东西,普天之下,还有不知道的。 还他么的流言止于智者,那是流言吗? 那是